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我俩互相算计过,那就不可能抱着亲热。
啥也别说,直接招呼吧!
油狼儿伸抓,划在老子肩膀,我则出手,插向他的肋骨,丫伸舌头横扫我的面门,我则顺手从地上捡起根树杈戳向他的喉咙。。。。。
三五个回合下来,当我俩分开的时候,咱打的他鼻青脸肿,他也伤的我浑身是血。
真的。。。。。。挺残酷的。
但,我依旧坚持,因为我的愤怒无以复加,因为我倒下之后,便不会再有人能制伏住这只混蛋。
气喘吁吁中,油狼儿和我暂时停止了互攻,双方对视着,都是愤怒和无奈。
不过,看着他的包子脸,我明白,我的伤远比它重,在这样僵持下去,我必死无疑,如果不使用巧计的话,今天我和老赵真就都要报销在这里了。
可用什么办法搞定油狼儿呢?我急切中却想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那阴邪率先停止了喘息,他迅疾间又化成一道黑影,以他最擅长的速度,从斜侧方的攻击向我的胸口。
这侧击的速度。。。。。。真的太快!
虽然看见了动作,但我来不及预判,还是被打了个正着,身体倒着飞出去,直撞在一颗松树枝杈上才停了下来。
我吐了一口痰血。
油狼儿这一撞可是真狠,弄的我浑身伤口疼痛崩裂不说,整个人脑子都感觉蒙蒙的,还金星满眼,等我恢复视力思维之后,却看见赵海鹏又被那畜生掐着脖子,死按在地上。
这个畜生!他和我还没完呢!
眼看着老赵也陷入了危机,我在急切之间,也深深的自责,我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慢,又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把握住第一次的机会,以至于让大家陷入了如此的被动。
突然,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
第一次!既然第一次能限制住他的行动,为啥我不照葫芦画瓢在实验一回呢?虽然成功的机会渺茫,但好歹也是个办法。
顿急中,我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就在油狼儿兴奋而死命的掐住赵海鹏的脖颈时,一个海螺壳突然打在他脑袋上。
那螺壳打破碎开来,里边的恶阳食物散落出来,搞得他头晕脑胀,更让丫很不满意。
于是,这畜生扭头,看向我,看向拿海螺和韭菜丢他的人。
成功吸引到油狼儿的注意力后,我摘掉了脖子上那三斤多限制移动的香螺壳,只留下一个,作为备用。
随后,我拉着脸,冲那油狼儿骂道:“丫挺拽呀!有本事咱们继续单练,欺负一个残疾人算怎么回事?”
我的叫嚣让油狼儿诧异的看着我,不过他显然没有放开赵海鹏的意思,而老赵,已经被他掐的快翻白眼了。
眼看着局势的迅速恶化,我被迫拿出杀手锏,后退了五六米后,冲那油狼儿吼道:“小孩子不听话,回家妈妈可打屁股!”
这句话,是我狗急跳墙,临时想出来的,但我感觉有用,因为里边有“家”字。
而这个字,也果然刺激到了被油狼儿附体的王锐峰!
听见我“家”字和“妈”字出口之后,油狼儿的眼神再次弱化和迷茫,但随即那眼神就被更加阴狠与愤怒的气质所替代了。
我的话真正的刺激到了他的灵魂,也让他愤怒的甩掉了赵海鹏,虎爬着往我这里走来。
此刻的油狼儿,浑身骨骼爆响,似蓄力待发,周遭黑气翻涌,如长毛附背,双眼聚光下,几如赤灯探路,说不出的阴森,也说不出的愤恨。
除此之外,他月夜下的灰色影子也产生了极端的变异,暴涨了好几倍不说,还完全变成了大老鼠的形状。
暗气涌动下,那畜生一声长嚎,划破天空下,如金锥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