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星尚未落座之时,万物皆为自己的王,一切的生灵均分在旧土之上。地脉尚未结出宝藏和记忆,命运也未曾锚定在虚假之空中。”
“如蛛网般万千命运只是独行,而衔枝的鸽子将其纷扰在一起。时序斗转,旧日的储君怀抱愧疚而亡,北风的王者无意执掌权柄。就此,风被簇拥着成为王。花却迎来终焉的献祭。”
“在加冕声中,高塔倾倒,神明诞生。不受魔神衡准,不解人欲横流,便为自由国土。驱走寒冬,削砌平原,只有背风的落叶围起桎梏时,才会彰显神的恩泽。”
“……”
费丹抬着头,看向上空虚假的蓝天,眸子里有一股无法遏制的忧愁。
“可天降诡异,荼毒大地。当风神的名字再次被唤起之时,四风的神庙再次修葺一新之时,风已经无力守护它娇惯的子民。天空被血液染红,骨肉腐化成土壤。”
“高塔尚未倾倒,却只留下风呼啸而过,在镜之人协助下,风许诺给所有民众连同诡异之自由……只在风中的自由。而风终将回到伊始中。”
说完这句话以后,费丹看向胡桃。
“胡堂主,你要知道,自由是治理不了国家的……何况是一位不谙悉人道的王。所以在镜中人的帮助下,我有必要维护整个蒙德。”
白忱摩挲着下巴,用疑惑地眼神看向费丹:“所以,费丹你到底是?”
“我是王,甜甜是自由,巴巴托斯是神。我们都是风神的一部分,但并不是全部。还有其余三块碎片,被镜中人克莱尔用来均分风神的力量,防止外人所图。”
费丹指了指前面的花海,声音变得严肃了不少。
“胡堂主,诡异和人类在规则之下共处,正是因为风神大人牺牲了自己的力量,才造就了现在的蒙德……”
“但是,这份努力遭到了卡洛斯这个家伙的破坏……”
“巴巴托斯虽然是风神,但是创造一方世界还是有些困难,再加上诡异的污染,所以生与死的循环,还有一些规则的制定,其实都是巴巴托斯大人意志的体现……这份意志是不完善的。”
“如果卡洛斯破坏这个世界的话,那么巴巴托斯大人创造的世界即将化成原点……蒙德公民和诡异将会同时消亡。所以我必须要阻止卡洛斯和疗愈者,还有,要找到巴巴托斯大人的那朵花。”
“那朵花?”
白忱疑惑地问着,一边看向边上的一大片花海:“那朵花有什么特殊的嘛?”
费丹点点头:“那朵花是高塔之王的战争中,那位无名的少年死去之后,风神亲手为他种上的,卡洛斯肯定要对那朵花动手,这样蒙德将会陷入最大的危机中……”
“那朵花象征着自由,应该很容易找到它……还有,胡堂主,蒙德城的魂魄实在是积压得太多了,所以麻烦你了,胡堂主。”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费丹背过身,还没等白忱多问几句,便回头往后走。
他的眉头紧锁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费丹一直向前走去,直到消失在这片花海之中。
白忱似乎感觉这片花海望不到头……
“胡桃姐姐,你说费丹说的话是真的嘛?”
派蒙虽然有些没听懂,但是她应该也感觉到了,费丹有些着急了。
而且白忱分明看到,费丹一边说着,额头上就一边冒出汗水,就像在进行一场马拉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