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辆独轮车,这是右营雷时声部可以拿出最豪华的阵营,二百多桶五十斤重的火药,也就是一万余斤火药。
这相当于两百多颗一五五毫米的榴弹炮炮弹爆炸的威力,当然,就威力稍小,也小不到哪里去。
建奴前锋两千余名弓箭手,此时被这两百多桶火药炸得七零八落,几乎是一扫而空,尸体横卧一地,伤员捂着伤口满地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鲜血从狰狞的创口喷涌而出,在地上积了一汪又一汪……
杨世恩瞠目结舌的道:“这这仗还能这样打?”
李重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是刘明遇发明的战术……”
杨世恩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他的脸色都变了:“可怕,可怕!”
莽古尔也变了脸色,这么多正蓝旗的健儿,一眨眼间便倒下了,他们从几岁开始便苦练武艺,打磨力气,十六岁就开始上阵打仗,吃了多少苦,打了多少恶仗,才练就了这一身本领……
而现在,大明的士兵,只是推着一辆辆独车车,就将他们的命给报销了!
莽古尔泰两眼血红,放声咆哮道:“射!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可惜,现在的莽古尔泰仿佛像大明那些站着说话永远不会腰疼的御史言官,不站在战场中央,永远体会不到二百多桶,一万余斤黑火药爆炸的威力。
更何况,这些火药可是杂了佐料的。刘明遇曾经向卢象升解释过火药爆炸,以及增加威力的办法,比如说,像这种火药桶爆炸,威力其实并算大,如果里面加上铁钉,或者石子,一旦爆炸,威力绝对够劲。
身在战场中央的建奴,有的表面上没有任何伤口,可是他们的内脏已经被全部震碎,眼睛、鼻子、嘴、耳朵都在潺潺流血……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前锋的建奴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回过神,只想离开这个残酷的现场,这个让他们产生了噩梦的修罗场。
后面的建奴想往前冲,前面的建奴想往后跑,你拥我挤乱成一团。
在这个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马蹄声响起。
卢象升率领天雄军骑兵营,向建奴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一名建奴牛录额真试图把一名吓傻的建奴拍醒。
就在这时,一柄寒光闪闪的破军刀从他身后出现,只见刀光一闪,这名建奴牛录额真的脑袋就像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
建奴就算是不想后退也没有办法了,天雄军的骑兵虽然是逆风进攻,可是他们面对的却是建奴混乱的步兵和吓傻的弓箭手,本身就没有什么近战能力。
一场撕杀,反而让天雄军掌握住了节奏。
就在卢象升率领天雄军骑兵趁乱杀出来的时候,宽河城的刘家军也开始行动了。
刘家军利用了顺风的情况下,建奴大营方面能见度不高,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风燥非常大。
刘家军的第五团,包括从各团抽调出来的虎蹲炮、飞雷炮组成庞大的炮兵进攻部队,趁着建奴无法看清面前的情况。
一口气摸到了距离宽河城刘家军阵营五里外的建奴大营,这个地方距离宽河城南城门足足有十五里之多。
“这个机会,可不多啊,能把大炮架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那滋味,非常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