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指着刘家军战舰方向:“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那一艘船,就是刘明遇的旗舰,从开战到现在,那艘战舰一炮未发,一枪一未发,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避开他们的正面,全力攻击那艘旗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们不想打的话,可以马上离开,我要留在这里,跟他们死战到底!”
郑芝龙升起猩红的郑氏大旗,红灿灿的郑字,在夕阳的照耀下,变得如鎏金一样光芒四射。
郑芝龙是一个枭雄,基本的眼界也是有的,他虽然一直没有低头,但是,他更明白,如果他向刘明遇低头,或许郑氏的其他将领,可以以降将的身份,获得一定的权利和优待。
可是,他郑芝龙作为郑氏舰队的核心,他必死无疑,不仅仅他会死,他刚刚满七岁的儿子郑森(既郑成功)恐怕也活不下去。
海螺号声响起,郑芝豹愤愤离去,转而登上麾下的战舰,率领麾下的战舰,越过郑芝龙。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无论郑芝龙做什么样的决断,他郑芝豹只能追随到底。接着就是郑彩,他的双眼发红:“不活了,死就死吧!”
在郑芝豹与郑彩的带领下,郑氏战舰左右两翼,各一百余艘战舰,数千名战兵,嗷嗷狂叫着冲了上去。
郑芝龙本阵二百多艘战舰,超过四百多艘战舰,占据了郑舰战舰的五分之四,几乎陷入了癫狂状态,集体狂化。
从这一件事上来看,郑芝龙掌握着郑氏舰队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位于侧后方的颜克英冷冷的望着施大福道:“大当家拼命了,你知道结果……”
“我……”
“我今天没有见过你,你好自为知!”
“死战到底!”
郑芝龙大吼道:“进攻,进攻,用血海淹没他们!”
看着这一幕,茅元仪目光闪烁:“郑氏怕了!”
“怕了?”
冯延栋有些不解的问道:“茅副帅何出此言?我看他们现在士气陡然暴涨,看样子准备拼命了……”
“他们怕了,他们怕了!”
茅元仪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兴奋:“他们已经意识到我们有能力在不久的将来将他们粉碎,所以恐慌起来,要不惜一切代价歼灭我们。”
刘明遇淡淡的微笑道:“不错,不错,有股子血性,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有勇气,成全他们!”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视线越来越清晰,原本一直缩在后面的荷兰联合舰队也加速前往,准备加入战场。
对于荷兰人来说,如果他们联合了郑芝龙还不能把刘明遇消灭,他们荷兰东印度公司将失去最后的机会。
荷兰人经过分析,不难发现刘明遇和他的刘记,其实更像是一个公司,这个庞大的公司拥有着完事的军工体系,拥有着完事的工矿开发体系,也拥有着完事的农垦体系,他们比荷兰东印度公司最大的优势是,他们拥有的人多。
尽管不愿意承认,大明人也是文明世界的一分子,大明人可以制造出精美的瓷器,精美的丝绸,还有精良的铠甲,无尽无穷的钢铁。
经过情报分析,刘明遇和他的刘记也像荷兰东印度公司一样,拥有着自己的外交和军事权力,刘明遇可以发动辽南战役,从建奴手中夺回辽南,也可以发动战争,从他们手中夺走台南。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荷兰东印度公司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公司,实力也是相当恐怖的,首先是他们拥有四十余艘荷兰三级战舰,同时拥有超过一百五十艘的武装商船,五万余名雇员。超过一万名士兵。
当然,因为刘明遇的的存在,世界第一的公司,已经被刘明遇摘下来了,刘记公司仅仅军队就超过了十六万余人马,主力战舰三十三艘,四百料炮舰两百余艘,加上平底运输船,也有近千艘船只。
作为海上力量,刘记远远不如荷兰东印度公司,可是刘记却拥有四个独立核算的农垦公司,分别是大宁农垦公司,丰州农垦公司,辽南农垦公司以及台南开发公司下属的农垦公司。
仅仅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流寇,就足足超过一百五十万人,如果算上大宁和辽南的百姓,光刘记农垦公司下属的员工就可以超过一千万人,是荷兰人口的将近十倍。
至于刘记的工业发展公司就规模更大,刘记工业发展公司拥有大大小小的矿产超过两百多个矿山,雇员超过五十万人。
刘记的纺织产业规模倒是不算太大,拥有宽河、天门、以及金州三个分公司,雇员将近十五万人。
另外还有盐业公司,机械制造、手工业等等从业人员将近六十万人。
刘记农垦公司现如今拥有着四千七百万亩的农庄,拥有年产能三百多万石食盐,超过两千万亩玉米、大豆、将近三千万亩小麦和水稻等粮食生产能力。另外刘记还间接控制的田地,既卖给刘家军将士以及百姓的田庄共计三千三百二十万亩左右。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记农垦公司的田庄会越来越少,但是控制的粮食产区面积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