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拉住杨木衣的肩:“小杨,这个神像是什么?看上去比较邪恶啊。”
杨木衣笑笑,孙老大夫答道:“哈,那尊是蚩尤神像。蚩尤,和黄帝打仗的那个,知道了不?”陈医生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就是蚩尤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啊。不过蚩尤很邪么,为什么你说的那个邪法是用的他的神像?”
杨木衣叹口气道:“这个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了,用之正则为正,用之邪则为邪。蚩尤本来也是我们中华儿女的祖先,但是被炎帝和黄帝打败了,然后封建时代那会就认为炎帝黄帝是正义,而蚩尤则是邪恶,所以这流传下来的邪法或多或少沾点边。渐渐的,蚩尤就成一祖先变成了一革命破坏份子了。”
陈医生听得有趣:“你这说法很有意思。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历史总是胜利者在书写。”
杨木衣走到神坛前,打量着神坛上的摆设。只见神坛上除了蚩尤神像,萧丽华爷爷木牌和一个香炉外,就仅有少量米粒了。杨木衣皱皱眉头,又满房子寻找着。
老太太紧张的问道:“小杨,在找什么?”
杨木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凭上面那几样东西还是还是不够的。我也没见过对方施法,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拘了萧爷爷的天地双魂。但是现在这里,显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的了双魂。”
孙老大夫好奇的问道:“那要什么东西才能收魂呢?”
杨木衣摇摇头:“好多东西,比如葫芦、草人、死玉都可以,但这里却没有,我估计被那个施法者随身带着了。”
“那小杨,怎么办?那立国他们怎么办?”老太太慌乱的问道。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办法,只有等了,等那施法者回来再捉住他了。只有将萧爷爷的双魂放归他坟墓,伯父和丽华才是真的好了。”
老太太看了眼在旁边喃喃自语的萧立学:“要是他清醒着,就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他找得谁来施法的了。”
陈医生摇了摇头:“他这按西医来讲偏执型精神分裂,可以通过服用药物来控制,但精神类药物要特殊处方,还得有病历才能拿到药物,而且治疗效果并不是很好,应该尽早寻求心理咨询帮助,我记得应该可以用心理压制来治疗,但我就是外行了。”
孙老大夫点点头:“那我来试试。”说完让范大夫取出金针盒,从盒子里面取出银针,从萧立学的风府穴慢慢捻着,然后又分取了几处穴位,可怜杨木衣从小对医很是不喜,只认得其中的劳宫少商。老家里医书其实比易书多,可是他愣是没怎么学,就算老头拿笤帚狠揍也逼不进去,几番下来,老头也就放弃了。所以杨木衣虽然很羡慕孙老大夫的神奇针灸也只能看着,自己也不禁后悔当年要是背下了经络图,这会也能偷学点啊。
在杨木衣的胡思乱想中,萧立学慢慢的沉睡了下去。孙老大夫点点头,取出了针,范大夫忙接过收起来。一会,在陈医生的瞠目结舌中,萧立学醒了过来,他两眼澄清,一眼看过去神志清醒极了。
萧立学看着老太太,良久,突然大哭了起来。说句实在话,杨木衣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痛苦。
老太太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侄儿。“立学,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婶婶,我好后悔啊!可是我回不了头了,回不了头了。太迟了,太迟了。”萧立学痛哭道,“当我带着他到叔叔坟前施法的时候,当我告诉他叔叔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当我发誓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没人能救我了,我只希望看着我爸份上你能拉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一把。”
老太太看着萧立学:“你知道错了就行了,以后好好做人就行了。你告诉我,你找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今天来过我家的那个钱先生?他把你叔叔的双魂放哪了?”
萧立学慢慢停止了哭泣:“我错了,婶。我不知道什么双魂,都是那个钱先生干的。”萧立学毫无征兆的突然脸色一红,然后两眼一翻,软到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淤血从他的七窍中流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陈医生刚准备上前去检查,就觉得有人拉住了他,他一扭头,只见孙老大夫冲自己摇了摇头,低下头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老太太喊道:“立学,立学?你怎么了·”
杨木衣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他死了。”
老太太恐慌的问道:“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你再看看。”
杨木衣摇摇头:“他已经死了。”
老太太抓住杨木衣的手:“他怎么死的?啊,是不是那个钱先生也对我伯父施放了那个巫术?”
杨木衣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这应该是死于蛊毒了。”
孙老大夫也应到:“杨小兄弟没有错,确实是蛊毒。我很长一段时间在湘西居住过,对蛊毒有过了解,而且,萧立学也应该知道,他先前不是有过托孤的意思么?想必中的是死誓类的蛊毒,发誓不说出秘密,一说出来就会中蛊毒而死亡。”
老太太木然道:“也就是说立学发过誓不能说出帮助他的是那个钱先生咯,这傻孩子,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查不到,这地方人少地偏,找几个人问问不久问出来了么,何必一定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