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喊杀声中,巨象部落的首领,象王,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裹挟着千军万马的狂澜,狠狠地撞击在部落的防线上。木制的拒马、栅栏,在这股势不可挡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碾碎。
“杀!”象王座下的猛犸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粗壮的象鼻如同一根巨大的钢鞭,横扫而过,将数名躲闪不及的部落战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挡住!给我挡住!”山将军怒吼着,手中的战斧早已被鲜血染红,他奋力劈砍,将一名又一名试图冲破防线的敌军士兵斩杀。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
“山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战士伤亡太大了!”一名浑身浴血的士兵焦急地喊道。
山将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环顾四周,只见原本坚固的防线此时已摇摇欲坠,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扭转局势,部落的防线迟早会被攻破。
“水军师!水军师何在?!”山将军扯着嗓子喊道。
“将军,我在!”水军师从后方匆匆赶来,他的脸色苍白,显然也意识到了目前的困境。
“军师,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如何抵挡敌军的进攻?”山将军焦急地问道。
水军师眉头紧锁,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沉声道:“将军,敌众我寡,正面硬拼我们毫无胜算。为今之计,只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脸色惊慌失措,“报……报告将军,不好了,敌军从南面突破了我们的防线!”
“什么?!”山将军和水军师闻言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敌军竟然选择了从南面这个看似最薄弱的地方发动进攻。
“怎么会这样?南面的防御不是最严密的么?”山将军难以置信地问道。
传令兵满脸惊恐,“是……是石奸细,他……他把我们的防御计划泄露给了敌人!”
“该死!”山将军气得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桩上,木桩顿时四分五裂。
水军师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堵住南面的缺口,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另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报……报告军师,西面……西面也……”
传令兵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传令兵断断续续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山将军和水军师耳边炸响。“西面怎么了?说!”山将军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西面……西面的蛮牛部落带着巨型攻城兽来了!”传令兵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什么?!”山将军和水军师顿时面如死灰。蛮牛部落以力量着称,他们的巨型攻城兽更是攻城拔寨的利器,部落的西面防御本就不如正面,如今巨型攻城兽加入战斗,无疑是雪上加霜。
“难道……难道天要亡我部落吗?”水军师喃喃自语,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不,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山将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水军师,你快想想办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水军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快速地扫视着战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一线生机。然而,每当他想到一个应对之策,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石奸细那张阴险狡诈的脸。情报已经泄露,现在任何的战术调整都可能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火巫师,迷惑敌军的幻象还能坚持多久?”水军师扭头看向不远处,那里火光冲天,火巫师正在竭尽全力维持着战场上的幻象,迷惑敌人的视线。
“咳咳……”火巫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军师,我的魔力已经快要耗尽了,最多……最多还能再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水军师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一炷香的时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战场上的局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部落战士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也大多是精疲力尽,士气低落。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山将军面前,“报……报告将军,土使者……土使者回来了!”
“土使者回来了?他人呢?”山将军精神一振,土使者是他派去联络其他部落的,如果他能带回援军,或许还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