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瑟瑟动了真格,傅景行没办法,只好妥协,慢慢将上衣褪下,露出胸前的箭伤。
距离傅景行受伤,已经有段时日了,可他那伤口却依旧狰狞的厉害,一看就是没有好生照顾。
“不疼了,乖,别哭了。”傅景行用指腹替姜瑟瑟擦去眼泪,正要将衣裳拢上去时,被姜瑟瑟按住,“别动,我给你上药。”
姜瑟瑟一边上药,眼泪一边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知道,傅景行是担心她,才让伤口恶化上成这样的。
傅景行最见不得她哭,“瑟瑟……”
“你别说话。”
直到姜瑟瑟将药上完,傅景行才拉住她,认真道“你要是再哭,以后我就不让你给我上药了。”
“那我不哭了,不哭了。”姜瑟瑟打着哭嗝,飞快抹抹眼泪。
傅景行叹了口气,问“怕吗?”
“不怕,”姜瑟瑟摇头,神色郑重,“这些伤都是你保家卫国留下的,瑟瑟不怕。”
“我们瑟瑟真勇敢。”傅景行将人抱住。
夫妻俩温存了一会儿,姜瑟瑟见傅景行眼底青黛很明显,便拉着他一同躺下了。
傅景行回来时,已是年二十九了,第二天便要过年了,府上早就将一切准备妥当了。
因姜瑟瑟坐月子,傅景行有伤,年
夜饭就放在他们院子里吃。
下人们坐在外面,他们一家人坐在里面,其乐融融吃了顿年夜饭,傅老太君给他们发了红包后,便颤巍巍走了。
外面炮竹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丫鬟们的欢笑声。
姜瑟瑟给孩子喂过奶后,便靠在傅景行身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话。
“怀臻,我听他们说,北疆很漂亮。”
“嗯,很漂亮,那里不比京都,春秋很短……”
在傅景行的话中,姜瑟瑟在心里,勾勒出了北疆的影子,不同京都的温暖,那里气候很分明,夏天很热,冬天很冷,河里的冰要到第二年夏天才能化。
“怀臻,”姜瑟瑟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以后有机会,带我和思归也去北疆吧,我们想看看你待过的地方。”
这小丫头不耐热也不耐冷,去那种地方,如何能受得住!但见她一副神往的模样,傅景行还是应了下来。
炮竹噼里啪啦响了一夜,快到天亮时,姜瑟瑟才睡着。
可眯眼没一会儿,又被叫起来吃饺子,然后又给丫鬟们封了红包,正要再睡个回笼觉时,春杏欣喜跑进来道“小姐,老爷、大小姐、十六公主都来了。”
按照习俗,今日该傅景行带姜瑟瑟回姜家的,但因姜瑟瑟刚生产完,姜平听说她昨日生产凶险,今日便迫不及待来姜家了。
东宫暂时没有太子妃,太子听说姜平来了傅家,便也带着姜婉过来了,而萧姝瑶则是既没地方去,又想看孩子,便也一道来了。
一行人齐齐涌到了傅景行他们的院子,男子在外间喝茶,女眷则在内室陪姜瑟瑟说话。
姜筝这次也来了,她似是很喜欢小孩子,谁抱孩子她就围着孩子打转,锲而不舍道“思归,叫小姨,叫小姨,给红包。”
姜瑟瑟道“筝儿乖,思归他还小不会叫,等他长大了才能叫小姨的。”
姜筝失望的哦了一声,不高兴了一小会儿,又拿橘子逗孩子了。
姜婉坐在旁边,不禁感叹道“我是真没想到,我们姐妹三个,会有这么和谐相处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