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航呵呵一笑,说:“一定一定。”心想原来她是个寡?妇,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满口子都是市侩的江湖话,他总觉得很有种别扭的感觉。
萧玉凤看了看他又说道:“刚才是个误会,小徒横蛮不懂事,多有得罪了。”
“不怪不怪,已经没事了,不值一提。”荣远航答道。
“那……”荣远航以为她怎么也会请自己进去喝杯茶或什么的,却想不到萧玉凤说:“你叫传信是吧?”
“是的,东主。”周传信微微躬着身子答道。
“嗯,你的长相跟你姐佩儿倒有几分相似,”萧玉凤笑了笑说:“这样吧,既然荣公子来找你的,那我也就不防碍你们了,这里你就暂时不用帮忙,陪陪你荣大哥吧……荣公子,我那边还有客人,妾身失陪了!”
……
萧玉凤摆明送客,荣远航主仆俩跟着周传信回家,一路上,周传信说道:“荣大哥,你来得不巧,我爹他前天刚出镖往花池府那边去了,这一去路途遥远,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呢。”
“哦,是吗。”荣远航并不是非要找周开山,其实他只想弄个清净能住人的地方而已,这里租房又要身份证明,希望借助周家当地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怎么你不跟周大叔一起去呢?”
周传信道:“我倒是想啊,不过要总镖头按排才行,他那一趟镖用不了那么多人手。”
刚一进屋,周传信的妹妹周环儿、弟弟周守义就黏了上去,周开山的两位夫人也同样在家里。这一次过来,荣远航给周家每一人都准备了点小礼物,叫彩龙打开了那个大行李箱,从里面取出巧克力、糖果等吃的分给两个小孩,又取出两把刀来,这两把刀造形大同小异,是从家乡阳光某金五厂家网站购买的。
阳光市号称全国刀剪之乡,大大小小的五金厂不下万家,这种管制的刀具同样也有人偷偷的生产销售,并且销量还不俗。
这种刀刀身与刀把连成一体,坚固耐用、同用一种富钴不锈钢的高端钢材。抗冲击性非常奉、切割能力强,而且还是抗耐磨、高光泽,造形漂亮炫丽。周传信一见,顿时脸上的惊喜表露无遗。
“这两把刀送给周大叔跟你了,你自己喜欢那把就挑啊。”荣远航笑道。
周传信抓起那一把环刀,刀身长七十一厘米,刀把长二十厘米,重达十八斤。但他轻轻一挥,说道:“好刀,就是太轻了!”他自己以前用的那把重达三十四斤,花了十四两银子去铁匠铺打造的。就这十几两银子,还攒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是周开山给忝了些才能买下的。
荣远航说道:“还太轻了吗?下次我给你找把份量重点的吧。”
“不要啦,这太破费了。荣贤侄,使不得!”这时,在一旁的周母黎氏连忙出声阻止。光是这么两把漂亮别致的刀,她估计都要好几十两银子,怎么再让人家破费呢。反而在她身边含笑而坐的小妾黄观妹,那双眼睛带点渴望地看着他那大大的旅行箱。刚才荣远航掏出的糖果分给环儿、守义两个小孩子,其实她也很想尝试一下,就是当着人家的面不好意思开口。
“呵呵,不破费,婶婶,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荣远航又说:“对了,小侄也给两位婶婶带了点小礼物,还望笑纳。”他说着从箱子里面掏出了两张现代工艺的台式镜子。
黄观妹看得眼睛一亮,这镜子长七十厘米,宽四十五厘米,是欧式宫庭风格、铁艺复古式椭圆之镜,带有不锈钢座台支架,看上去非常奢华贵气。荣远航早些天在仙阳城看见外面的店铺,卖的都还是铜镜,那种镜的透光度跟这种现代工艺的镜子跟本无法相比。女人都是爱美的,所以他带来这种镜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啊!”黄观妹惊呼一声,她刚才凑近一看,镜中人儿清晰无比,似是还有一个自己在镜子里面坐着,出其不意吓了一大跳!
有谁见过这么大的镜子?又有那一面宝镜能与这镜子相比?自己私下使用的铜镜,只比巴掌略大,而且铜质不精,有砂眼儿,镜光反映模糊,都叫磨镜翁修理了好几次了。但跟这镜比起来——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铜镜的好与坏,完全看手工,铜镜脱模后,先要清理掉浇口和冒口,之后再经刮削、研磨等机械加工,使之致“平”致光。刮削粗加工之后,再研磨细加工。有时同一个工匠生产出来的镜子那质量也会天差地别。所以,反光度高的、好的镜子那在市面上卖得很贵。光洁均称的镜面非常难得,有诗云“湛若止水,皎如秋月。清辉内容,菱华外。”就是比喻这好的铜镜。
但这跟现代工艺镜相比——不比不知道,一比才觉那些所谓‘宝镜’都是渣!
“这是镜子?送给我的?”黄观圣妹张大小嘴,神情有些不可置信。荣远航笑着点了点头,“嗯,些小意思,希望两位婶婶不要嫌弃了。”这两面镜只花了三百元人民币,倒不是他小气,因为实在想不出送更好的礼物。
“这、这怎么好意思,这……这太贵重啦!”黄观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她双手抱着镜面不撒手,“谢谢贤侄,这……哎,真不好意思,这礼物我很喜欢。”
黎氏拙于言词,但从她那笑不拢嘴的神情,就知道她有多宝贝这一面‘神奇’的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