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洞穴?”荣远航有些担心,想下去看看,毕竟是自己住的家,出现这种事情实在无法让人放心。他细细问了见过洞穴的挖井工人,他们都说那洞里太黑了,没敢钻进去了。荣远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人工建造的,因为他们说那洞口是砌了砖的。但这时天色将晚,工人也差不多该下班了,心想还是等明天再检查吧。
“远航。”忽然黄观妹走了过来。
“嗯?婶子,什么事?”
黄观妹抬起肘袖擦了擦汗,她小声地问道:“现已日暮,是不是该开饭了?”
荣远航见她香汗淋漓,鬓湿漉漉的贴着粉脸,显得有些凌乱,胸前那鼓鼓的裹胸也湿了好大一片,形成一个V字印记。
她本来身材就曲线玲珑,这满身的汗出现在这工场里,顿时惹来那些工人频频偷看。
“婶子,这几天辛苦你了。”荣远航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先擦擦汗吧。”
心想,她也有够辛苦的。刚开始还好,现在一下子煮二三十人的饭菜,虽然多了许兰帮忙,但还是会很吃力。又要煮饭又要去小溪挑水,一挑就好十几担,还得上街出市场买菜回来。
要知道这完全是靠双腿走路的!而且,不说她买菜干活要走路,就是从家里走路到这儿上班,那路程就有好十几里!晚上再步行回家,朝出晚归、一天要浪费两三个小时在路上,可见,她作为一个女人是多么的刻苦耐劳!
“不辛苦,”黄观妹微笑着摇了摇头,拿着那包小纸巾问:“这是……?”
“这是纸巾……我来吧。”荣远航接过手,撕开包装掏出一张纸巾,下意识就帮她擦了擦脸上那欲滴不滴的汗珠。
黄观妹脸色一红,瞅了一眼现场的工人,急忙避让开来,“妾自己来,谢谢。”慌乱之中连自称都改了。
荣远航这才意识不妥,他嘿嘿干笑了一声,心里有些小尴尬。又想应该还需要几个打杂的才是,黄观娘虽然能干,但毕竟是临时过来帮忙的。
“这么雪白的纸我从没见过,太好用了,还有一股香味儿,远航,哪来的?”黄观娘好奇的问,此时忽然想到另一件很私隐很不雅的事:这纸要是用来擦屁屁,那得多干净?想到这里情不自禁脸都红透了。
这个世界的还没有如些品质的纸巾,擦屁股的话,经济条件不好的,用木片、竹片、树枝,反正就地取材,甚至直接用水洗。经济许可的,就用草纸,不过那种草纸很粗焅,擦起来能令屁股生痛,而且还有灰。还有的用布帛,用了之后又洗净晒干,留待下一次备用,很不卫生。
“呃……,这纸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荣远航含糊其词,说道:“要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些。”生活中离不开纸巾,所以他带了足量的过来。
黄观妹犹豫了下说:“这太浪费了,我不要。”要了他送的纸巾,一想到有可能用来擦那个地方,不由越害羞,连忙抛下一句:“我去厨房准备一下,该开饭了。”说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
饭桌是木匠就地取材临时改造的大长桌,两条四、五米的长方桌围坐满了人。一盆盆堆得满满的菜肴铺摆上去,工匠们体现了前所没有的感觉:大鱼大肉、大碗喝酒,吃得痛快淋漓。
荣远航本想杂夹在他们当中用饭,只是工人们那身上浓浓的汗臭味让他有些受不了。只得与黄观妹、许兰、还有两个女护院俞冰俞雪妹姐另用一桌。
“猴子,你过来!”荣远航招了招手,小胡安立马从另一桌放下饭碗跑了过来:“荣大哥,您有什么吩咐?”
“唔,我这宅子需要几个长工,猴子,你有没有兴趣干?每月的钱工还是照上次说的?”荣远航说道。
“真的?”胡安几乎不敢相信。他激动地问:“我、我真的可以吗?”
“呵呵,”荣远航轻笑一声,说道:“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不过,你事先还得问问你父母才行。”
“他们……”胡安想了想说:“我爹早已作古,只是我娘她现在还卧病在床,恐怕不能亲来,要不,我带我姐过来作个保行不行?”
“可以,只要你们家庭认可就行。”荣远航道。
“行的,行的,他们愿意的!”小胡安急着说道。
荣远航点点道:“那他们呢?”指了指严大华其余四个少年,说道:“你问问他们,如果愿意就一并过来吧。”
结果一问之下,除了程氏兄弟,严大华、朱水生都愿意。毕竟是长工,签了契约那人生自由就要受限制了,不过,这得他们家长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