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拦着不让你走啊。”景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可她也没说让自己走这话。
秋琴气的想骂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景娴没亏着她吃的,那是因为这是她用劳动力换来的。每天两个孩子的尿布每天就是几十个,还有孩子的衣服,她每天早上起来就不停地洗。
洗的都要疯了。
她从早到晚,没一刻能闲着。
不是在烧水,就是在烧水的路上,不到半小时就要洗一次尿片。不能等到一起洗,因为尿片干的慢,到时候会跟不上两个孩子用的。
偷懒?可以!
景娴的手段很简单粗暴,不会不给她饭吃,但会让她洗更多的东西。那几个大孩子的褥单子和被套子,全都要洗一遍。
能让她洗到死。
她不用做饭,要洗碗,还要扫院子,给菜浇水,锄草。
闲一秒钟,都是罪。
秋琴累的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越发想念在旅市的生活。就算徐秀英在的时候,她都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她是以远方亲戚身份过来的,家里活都是她干的,但徐秀英明面上不敢训她。
她的日子比现在舒心多了。
景娴是个心黑的。
她看起来对她好像很客气,实际上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她想出去跟人家说两句景娴的不好,都没有人搭理她。
这个破地方的人都是一路货色。
再者,关着院子门,外人不知道她吃多少苦,受多少累,却都知道她是商南臣他爸亲自把她送过来伺候景娴坐月子的。
秋琴有苦说不出。
“你让我怎么走?”
秋琴气的五官都扭曲了。
景娴淡淡地说:“现在刚好一个月,也不知道我爸是让人把这个月的钱捎过来,还是等着我们自己过去取?”
秋琴:“……”
她知道景娴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这里了。搞了半天,景娴把她当人质,打算让她拿钱买自由。
早说啊!
那她早就让商永昌给钱了!
还用得着白干这么多活?
秋琴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景娴挑了下眉心说,她就是让秋琴来给洗尿戒子的。
她自己不能碰冷水,尽量不受累,总不能等着商南臣回来洗。再者,请别人给帮忙给钱的话,被人举报好日子就到头了。
秋琴可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一会儿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把钱直接带过来。”秋琴为了自己的自由,立刻给景娴表态。
景娴觉得秋琴这个人不大方,甚至还有点抠门。她决定下一剂猛药。
景娴假装担忧地说:“也不知道我爸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日子是怎么过的。要是隔壁家热心嫂子上门来帮忙就好了,也不用担心我爸饿着,大宝没饭吃。这样你还能在这边多呆上一段时间。”
那怎么行!
秋琴顿时急了。
她黑着脸肉疼地说:“以后每个月都让人来家里拿钱。我现在就去给你爸打电话!”
早这样不就行了!
“邮局有电话,你可以过去那边打。可你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吗?”景娴关心地问。
秋琴被景娴虚假的关心气的想骂人又不敢:“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