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身份的薛家人用十虫蛊向她下手,而她顺着管家给的消息怀疑到薛祥雪身上,本以为有了头绪,可薛紫云却说薛祥雪根本不会十虫蛊,于是她理所当然地想把薛祥雪找来问个清楚,结果薛紫云找了几天后突然说,薛祥雪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薛祥雪可以说是下蛊之事的关键,她一死线索也就断了,想继续查,又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虽说她可以通过探查向美扬的记忆来获取相关信息,可使用这办法的前提是她必须知道薛祥雪的样子,要不然,她就得在浩瀚的记忆海洋中从无数的记忆片段里翻找出相关信息,这样的话需要耗费相当大的心神,探一次她就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探查不知相貌人物的相关记忆的。这事的原理就跟看监控一样,如果你心目中已经有了具体要查看的目标,那就可以快速过滤掉不相关的内容,直接找到目标片段,可如果你根本没有目标,那就得一帧一帧慢慢看,直到把所有内容都看过,才可以找出想知道的内容。
如果薛紫云有薛祥雪的照片,那她倒是可以直接在向美扬的记忆中找出和薛祥雪有关的事,只可惜,崇山十九寨甚是落后,所有的族人竟然都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这就生生让手段最多的桐九没有了用武之地。
“之后倒是可以到h大查一查薛祥雪的事,不过这么大张旗鼓肯定会惊动许多人,我们还不清楚这事跟其他人有没有关系呢,如果真有幕后之人,贸然打草惊蛇,恐怕也会让人提前做好防范,到时再查就难上加难了。所以啊,我提议还是先把薛祥雪的父母找来,这样我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桐九认真思考一番后说道。
薛紫云的心神已经有点乱了,现在哪里还拿得出什么主意,听到桐九这么说,她只能下意识回道:“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至少让他们把薛祥雪的照片找来啊,虽然他们不在意这个女儿,可应该不至于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吧?只要能把她近期的照片拿来,我倒是有办法秘密查出她的事。”桐九一脸胸有成竹地说。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试着把人找来,不过你真的可以确定,有了照片就可以查到祥雪的事了吗?”薛紫云满怀期待地问。
桐九笑着说:“当然,虽然不敢保证能查到所有的事,但蛛丝马迹是绝对没问题的。”
“那好,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让祥雪的父母过来一趟。”说完,薛紫云便迫不及待地回房间准备去了。
又过了几日,薛紫云才终于见到了薛祥雪的父母。
这两人受血蛊驱使来找家主,原本还以为得回崇山十九寨一趟呢,却没想到双方见面居然是在市内一家隐秘的咖啡店内。
薛祥雪的父亲长得慈眉善目温和有礼,母亲也是眉目如画端庄漂亮,两人的年纪只比薛紫云的父母小些,说起来应该算是她的长辈,所以见两人到来,她也没有端起家主的范儿,反倒是以小辈的姿态站起来迎接。
见状,薛祥雪的父母也觉得非常妥帖,笑着跟薛紫云打了个招呼后,两人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没想到家主居然下山了,这真是百年一见的奇闻啊。”薛紫云的父亲率先用玩笑般的语气说道,他的话轻佻有余恭敬不足,一听就知道没太把薛紫云这位家主放在眼里。
薛紫云知道,如今已没几个薛家族人会把她放在眼里了,如果不是有血蛊牵制,恐怕她这个家主已经是名存实亡。族人们离开寨子后接触了许多不一样的思想和文化,他们早就把这种陈旧的老式家族当成是封建残余,所以别说把她当作家主一般去尊重,不把她看作乳臭未干的丫头对待已经相当客气了。
薛紫云笑了笑没有计较,说话的语气也一如既往地和煦:“有些要事出来办,知道你们在这里就找你们出来了,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哈哈,说什么麻烦!你就算不是家主也是我们的小辈呢,小辈来了,哪有长辈不管不顾的道理?如果你有手机就更方便了,直接给我们打个电话就行,哪需要驱动血蛊这么麻烦啊。”薛祥雪母亲的话却是泥中隐刺绵里藏针,看似一副关心小辈的模样,可实际上却直接把薛紫云当成小辈对待,态度更是比丈夫要露骨。而且她话里话外不仅有嘲笑薛紫云的意思,而且还对驱动血蛊的事颇有微词。
薛紫云神色一闪,眼中更是抹过一缕不快,她的态度依然平和,可回的话却带上了几分棱角:“自古以来薛家家主有事召见族人都是用这种方法,难道祥雪妈妈有意见吗?”
薛祥雪的母亲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今时今日许多族人已经没把这个家主当回事,可家主之所以还是家主,就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控制血蛊发作的人,如果得罪了她,她都不用特别做些什么,只要夏至日不给你血丸,那你就只能等着爆血而亡了。
心知自己的话让这位家主不高兴了,薛祥雪的母亲也是乖觉,马上软了语气找补道:“您可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们是在城里生活久了,习惯有事打电话而已。”
这称呼都从你变成您了,可见薛祥雪的母亲对家主还是有些惧怕的。
薛紫云和桐九相处了几天,别的没学会,可她那副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学了个五六分,此时用上刚好也笑出了讽刺的味道:“我自小就在山上长大,对城里的习惯不熟,既然家主有更方便的法子找到人,那我就不费心思另外找你们的电话号码了。”
这话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家主身份,二是说出了自己并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所以用驱动血蛊的方法找他们也是合情合理,并不是滥用家主的能力。
薛祥雪的父亲似乎听出了她的意思,于是他拉了拉妻子的手,制止了妻子无谓的口舌之争,温言道:“那不知家主这次找我们是所为何事呢?”
薛紫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严肃了表情说:“我是为了祥雪的事来的。”
对面那夫妻俩一个怔楞,却是露出了几分疑惑不解的神色,看样子倒是真不知道薛祥雪已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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