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最近回来过吗?”
整整三个月,梁琴说到做到,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
包括她打过去的电话,都一次次被拒接。
外婆洗碗的动作顿了下,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去广州培训了,没个半年六个月,回不来。”
“哦。”
祖孙俩闲聊到快要九点,林以柠让外婆先去休息,自己坐在紫藤花架下乘凉。恰逢农历十五,明月如盘,皎皎月光映着方寸小院。
林以柠拎了整整一晚的唇角才一点一点平了下来。
她怔怔看着天上的月亮,抬手去按眼角时,却发现指腹一片晶莹。
明明吃到了最喜欢的桂花酒酿汤圆,明明回了家见到了最亲的外婆,可为什么……还是好想哭。
彼时,京市。
宿醉的晏析被一直振动的电话吵醒,遮光窗帘掩了城市的灯火,房间里黑黢黢的。
晏析伸手,从床头摸过手机,是胡杨打来的电话。
“喂。”他开口,声音又涩又哑。
“析哥,看微信,晏槐那个王八蛋,居然欺负以柠!”
晏析弓着背坐在床上,手指按着太阳穴,听到胡杨暴躁的一句话,整个人都微怔了一下。
“你说什么?”
“晏槐那个王八蛋,他……”
晏析切断电话,点开微信。胡杨发了一段视频,是在晏家别墅的门口。
林以柠慌乱的旋开门把手,晏槐的声音传出来,“草他妈的,老子今天一定要上了你!”
之后画面一空,只能听到宁崽的吠声,和晏槐倒地的惨叫声。
“彭——”
手机被晏析砸在衣柜上,屏幕应声而裂。
他抓起手边的衣服套上,大步走向玄关,捞起桌上的车钥匙,摔门而出。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飞驰而过,晏析拨通胡杨的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胡杨说,李嫂也是今天傍晚打扫林以柠的房间时才发现的,林桥给林以柠带的礼物被胡乱的放在盒子里。李嫂当时就心中生疑,林以柠不会这么随便对待林桥的礼物。
然后,就在地上发现了血迹,还有被匆忙清理的痕迹。
晏老太太当即就调了监控录像,才知道,晏槐来过,还做了那样荒唐的事。
“析哥,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人在哪?”
胡杨噤声。
他知道,晏析是问晏槐在哪。
“析哥……”
“在哪!”晏析直接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