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一进“雍郡王府”,就觉出气氛不对来了。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拦住了护卫,问清楚了年羹尧在後院,他直奔後院。
年羹尧是在後院,正在发脾氧,燕翎还没见过年羹尧发脾气,只见他拿著鞭子猛抽十几个护卫。
燕翎过去就拦住了:“年爷,您这是怎么了?”
年羹尧停了手,用鞭子指著那些护卫怒道:“滚。”十几个护卫抱头鼠窜,年羹尧一扔鞭子,道:“老弟,咱们屋里坐。”
燕翎跟著他进了敞轩,把燕翎让坐不,道:“四爷进宫去了。”
燕翎道:“噢?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例行的请安。”
燕翎明白,四阿哥往宫里跑,跟八阿哥往宫里跑准有关系。
他转了话锋;“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年羹尧道:“我恨不得一个一个都砍了他们,昨儿晚上让人扑了进来,伤了两个人,他们当时全然一点儿也不知道,你说气人不?”
“噢!是那一路的人物?”
“那儿知道哇。反正身手不错就是了。”
“还有别的损失么?”
“幸亏没别的损失,要不然我就要杀人了。”
“您也真是,那用得著生这么大气?人有失神马有乱蹄,谁叫来人身手高。”
“话不能这么说,老弟,姑不论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情势,就算没有这些个事儿,四爷何等身份?要让人伤了怎么办?”
“年爷,以我看,要不是眼前这种情势,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所以说啦四爷的安全不就更重要了么?”
“四爷的安全固然重要,可是您是位大行家,武功这东西是一点儿也勉强不得的,只差个一筹半筹,就便拿人家没办法,所以您不能太责怪他们,唯一的办法,是怎么加强雍郡王府的守卫。”
“老弟,我知道你说也是理,可是,可是”
“可是当时就是压不住火儿,是不是!”
年羹尧笑了,笑是笑了,可笑得多少有点儿勉强。
“好了,年爷,”燕翎道:“请消气,熄熄火儿吧,我是来覆命的,您要是不消气,不熄火儿,我可不敢跟您禀报经过。”
“什么事儿,老弟?”
“哟,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忘了,有人给老二送药去的事儿啊!”
年羹尧一怔忙道:“对了,是我糊涂,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打听过了,据那位鲍师爷说,药是第二天早上在他桌上发现的,瓶子不头压张讯条儿,上头写明了是解药!”
“胡扯!”
“就是啊,那位鲍师爷说,事关重大,他敢做主,请准了福晋,在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形不,才试著给老二吃的,那知吃了点儿以後,老二居然有了起色。”
“是他胡扯,我不信有这种事儿。”
“我也不大信,可却不能说没这个可能。”
“有这可能么?”
“要是雍郡王府有内奸的话,当然有这可能。”
年羹尧皱眉冷哼:“雍郡王府有内奸……”
“不能说没这可能吧,年爷你派人到人家那儿去卧底,能保人家不派人到四爷这儿来当细作!”
年羹尧目光一纵,威棱直逼燕翎:“老弟,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