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爱花道:“镇的,怎麽镇的?”
“扎个草人,心口写上二爷的生辰八字,再涂上黑血狗,用根钉穿心一钉,往土里一埋,作法七天七夜,二爷的命的就没了。”
余盼盼叫道:“有这种事儿?”
孟兰君道:“这种事儿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可是从没见过……”
鲍师爷道:“老弟,你是怎麽知道的。”
余盼盼紧跟著问道:“八少,是怎麽回事儿?二爷的病怎麽会来自直郡王府。”
燕翎道:“我在直郡王府有朋友,刚才到这儿来以前,我那个朋友给我送去的信儿。”
大夥儿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鲍师爷才道:“老弟,这种事儿,可信麽?”
燕翎道:“我原也不信,可是我却知道,‘密宗’之中确有这种能人,‘白莲教’那一套,见过的人应该不少,‘白莲教’既然确有那麽一套,‘密宗’地近‘西天竺’,从‘西天竺’传入不少邪魔歪道的事儿,自然也可信。”
海师爷猛一拍腿:“我说二爷怎麽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鲍师爷道:“老弟,这是你说了,我原还以为二爷是上回的病没断根儿,又犯了呢。”
乐师爷霍霍地站了起来,道:“老四那儿来那麽一下,老大这儿又来这麽一下,二爷怎麽不落成这样儿?咱们不能就这麽认了,马上找上直郡王府去。”
“对,咱们上直郡王府去。”
其他的几位都站了起来,个个磨拳擦掌,个个怒容满面。
倒是鲍师爷较为冷静,他坐著没动,望著燕翎道:“能这样麽?老弟。”
敢情,如今连这位首席智囊凡事也要先听听这位“李八少”的了。
燕翎摇了头:“不能。”
“不能?为什麽?”乐师爷问。
“我请问。”燕翎道:“就凭诸位,进得了直郡王府麽?”
“这……”乐师爷一怔。
燕翎道:“就算进得了,诸位能说个什麽理由,直郡王府上下,要是来个不承认,诸位能怎麽办?证据在那儿?要是他们再倒打一钉耙,在这个时候,二爷受得了麽?”
“怎麽没证据,草人不就是证据麽?”海师爷说。
燕翎道:“不错,草人是证据,只是,草人呢,在那儿?”
“这……他们不是埋在土里麽?”
“直郡王府大得很,诸位能把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麽?直郡王府会让诸位这麽做麽?”
“这……”海师爷没话说了。
乐师爷道:“那八少说该怎麽办,就这麽算了。”
“不,怎麽能算了,咱们不知道这回事便罢,既然知道了,若是就这麽算了,咱们怎麽对得起二爷?到一个地方有几条路可走,为什麽不走稳稳当当的一条?”
鲍师爷道:“老弟,你以为该怎麽办?”
燕翎目光来回一扫:“事关二爷,恕我无状,在座这些位,是否都可靠?”
老天爷,不知道谁不可靠。
鲍师爷立即正色道:“老弟放心,这一点我可以拍胸脯担保。”
“那就行了。”燕翎道:“听我那个朋友说,那个草人,埋在直郡王府後花园一棵柳树下,鲍老可以禀明福晋,让福晋进宫面奏皇上,请皇上下旨‘宗人府’派人去直郡王府,给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搜查,相信必能搜到那个草人,这麽一来,不就保住二爷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