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维系他们一家人的纽扣,伊森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她的样子了,但快乐与幸福残还存在大脑之中。父亲对于母亲的离去选择了逃避,将纽约的资产变卖,转投国外,离开了这个另他伤心的地方。
母亲亲手设计的三层小洋房里就剩下了他和哥哥。
哥哥长的很像母亲,也继承了母亲的爱好,做了一个歌剧演员,他和母亲一样有天赋,只是伊森知道,夏佐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职业。
伊森知道夏佐讨厌别人对他外貌做出的评价,因为这些言语大多是难以启齿的;讨厌舞台的灯光聚集于身,因为让他想起熄幕演出的夺目全场母亲;更讨厌男孩子们对他反串角色的议论,因为指点的手与调笑的恶意快要溢到他的脸上。
即使自己的烦恼充斥大脑这样,夏佐还是发现了伊森的异常。
…
“小哑巴!”童言无忌,但足够伤人,“你姐姐怎么还不来接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姐姐?那是他的人妖哥哥!”
伊森想要辩解,张嘴,却只能做出口型。
‘我哥哥才不是人妖。’
发紧的喉咙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们在干什么?”来接弟弟放学的夏佐刚下了训练,冰幕雪日,白茫茫的一片覆盖大地,他穿着单薄的训练服,鼻头被冻的红红的,本是一幅楚楚可怜之画,他的神情却很严肃。
“我问你们话呢?”下撇的嘴角又提起,形成了一个有些可怕又形似威胁的笑容,“你们在干什么?”
“说、话。”
刚刚围在伊森面前的那一堆小孩被吓的根本不敢提及自己说了什么,结结巴巴的道不出一个所以然,站在最后的那个小孩还试图偷偷溜走。
“去哪儿?”夏佐的声音懒懒的,应该是练累了,“实在不想呆了,咱们换个地方也行。”
…于是就被提溜来了校长办公室。
虽然父亲早就变卖了纽约的资产,但余威还在,有些人认为他还会回纽约的,因此校长的神情与态度还算恭敬。
那些被雇佣的人也只能代替那些小孩鞠躬道歉了。
‘哥哥。’
说不出口的话语憋的伊森快要哭出来,而夏佐只是抿唇一笑,用手指温柔的抹去了眼睛里的泪水。
“没关系,”夏佐用微凉的手指点了点伊森的嘴唇,又滑到喉咙那里去,将残存着一些温度的掌心贴了上去,“说不出来话就不说,哥哥罩着你就是。”
“一辈子说不出来也没关系,”
“哥哥在呢。”
……
‘都是因为爱德华滋,’伊森几乎是恨着他,却又明白,夏佐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