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法抬起头来,道:“罗姑娘你可曾饮了药酒?”
罗青道:“有一点倒在我口中。”
谷沧海沉吟一下,又道:“罗姑娘,你现下觉得怎样?”
罗青身子一扭,撒娇道:“我不要你称我姑娘,你不能叫我的名字么?”
谷沧海当机立断,道:“好了,以后我叫你的名字就是了,你现下觉得怎样?”
罗青道:“很好呀……”
她像蛇一般贻上去,嗲声嗲气地道:“你喜欢不喜欢我?”
谷沧海心知此是药力作祟,忖道:“我提醒她,让她勉力以意志克制药力呢?抑是虚与委蛇,以不使她恢复神志时,身体心灵都受到伤害?”
他迅即决意尽力保全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因为她献身于这个工作,实在是太值得敬佩的义举。
他温柔地笑一笑,道:“我很喜欢你,不过我是从小修习童子功的人,现在功行尚未圆满,所以不能娶妻,大概再过三五天就可以没有顾忌了。”
罗青道:“三五天就功行圆满么?”
谷沧海道:“正是,你是名门出身,自然晓得练童子功之时,何等艰苦。同时若是在功行未满之前破了身,不但受罪,动辄还有丧命之虞呢,唉!”
他愁眉苦脸的说着,装出一副既可怜又痛苦之态。
罗青虽是欲火焚身,但由于她对这个男人,已从感恩之心生出了爱念,所以发出强烈的同情,一时竟忘了这回事,说道:“那么你一定得熬过这几天才好。”
谷沧海见妙计奏效,心中大喜,却深深叹息一声,道:“我自从遇见你之后,可就十分后悔练那童子功了。”
他突然住口,并且伸手掩住她的嘴巴。
片刻时间后,才放了手,轻轻道:“刚刚有几个人过去,大概是已经发现你逃走。”
这话全属虚构,谷沧海乃是利用种种方法,使她的心意一直被别的事情吸引注意,因而减弱了药力。
罗青道:“我们躲在这儿妥当么?”
谷沧海道:“不大当妥,但好在我在阿许的面上打了一拳,现出瘀痕。这样对方查看之时,会以为是你用肩膀撞晕他而逃走的。”
他侧耳听了一下,又道:“我可利用这些柴薪,搭一个洞穴,外面看起来仍是一堆柴,而你藏在里面,也不会太过难受。”
罗青放松手,谷沧海忙起来,极快地搬移木柴,突出一块。
他先以干草铺地把罗青放在草上,然后迅快堆塔,刚刚把左右及上面搭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谷沧海立刻也钻了入去,又快手快脚的用木柴把前面堆起来。这样当然比不上他在外面堆砌,不过假如不是小心细察,实是不易看出破绽。
现在两个人一同躺在干草为褥的暗洞中,四面都是柴薪,阵阵木头的气味,扑送入鼻。
罗青被药力控制之下,突然像蛇一般缠绕着他。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外衣,早已被阿许撕去,而现在挨擦之下,又掉落了一些遮体的衣物,因而剩下极少的一点衣物,身体其他的部分,业已全棵。
谷沧海并非木石做的人,他也有血有肉,尤其是正是青春力壮,情欲最强之时。
她的勾引动作,使他无法不生出反应,热血沸腾。
假使罗青只是个淫娃荡妇,则谷沧海在心里有了鄙视之心,便很容易抗拒这等诱惑。
但罗青既美艳动人,又是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大堪与他匹配,他如何生得出鄙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