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盼当下正气在心头,不管谁上前替他说话,能好使才怪。
不如先放一放,等她心情平伏了,兴许好劝一点。
放了两天,顾少扬按捺不住了,惴惴不安地又往月子中心去。
他象征性地逗了逗小冬阳,示意月嫂抱孩子出去散步,自己轻手轻脚地进去卧室,关上了门。
卧室里裘盼在窗前坐着看书,顾少扬在她膝边半蹲,轻声唤:“老婆,老婆。”
裘盼抬眼看他,他眼神混浊,脸颊有点凹瘦,整个人不怎么精神。
“吃饭了吗?”顾少扬笑着问。
裘盼没应话。
顾少扬说:“我还没吃呢,连午饭都没吃。过年前这几天太忙了,饿到不知道饿了。”
换作以前,裘盼会心疼地捧着他的脸亲,说是给他做“人工呼吸”,传递能量。
此时的裘盼只木着脸看他,一言不发。
顾少扬故作积极地发掘其它话题:“你在看什么书?《西尔斯亲密育儿百科》……实用吗?实用的话你看完给我看,我也要学学怎样照顾小冬阳。”
裘盼依然沉默。
顾少扬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老婆你看,那天的血口,准备要结疤了。”
那天裘盼拿茶杯砸他,使的力气一点都不手软。血止住了,侧额却留有一道指甲宽的疤痕,浅褐色的痂正在慢慢凝结。
他的额头温温热热,裘盼的手却冷冰冰。
“老婆你是不是冷了?要多穿衣服啊,有暖气也不能掉以轻心。”顾少扬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裘盼身上。
裘盼掀走外套站起身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少扬笑笑:“没做什么啊,就是怕你冷。”
他捡起外套又想往裘盼身上披。
裘盼躲开,靠到墙边跟他说:“你装作若无其事也于事无补,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顾少扬,好聚好散吧。”
顾少扬保持笑容:“老婆,那些事等你出了月子再说。今年除夕我来月子中心陪你和小冬阳吃年夜饭好不好?”
那天提离婚,她又哭又喊又砸东西,惹来许多人围观。月子中心毕竟不是个人家,裘盼不想像那天一样失控失礼,也不想与顾少扬纠缠,苦声说:“你走吧,说什么都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
顾少扬:“老婆……”
裘盼转过身拿手捂住了耳朵,只留顾少扬一个冷硬的背影。
手漏风,她的耳朵朦朦胧胧地听见顾少扬说:“老婆,十年感情,都抵不过我一次错吗?”
裘盼不觉好笑,十年感情,都抵不住他要出轨的欲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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