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盼懵然:“做什么?”
“内检。”
啊?是那种内检吗?
裘盼傻了:“在这里?不用设备?”
陈家岳说:“我的手就是设备。”
“……”
裘盼实在不懂,觉得是玩笑。
但陈家岳不像是说假的,难道她真的有哪些产后的妇科疾病间接加剧了心情低落?
这……信还是不信?
陈家岳坐在沙发,见她没动静,皱眉:“不要讳疾忌医。过来。”
裘盼:“……”
他看着挺严肃,一身权威。她糊涂地走过去,依照陈家岳科班出身的专业指挥,脱掉,躺下,摆好腿姿,等着陈医生给做内检。
很快裘盼知道自己上当了。
想起身,腿已经乏力。
软绵绵地搭在他的双肩上。
这是哪门子的内检?
“最近压力很大?”
“嗯…”
“放松…”
“嗯…”
陈家岳把湿透的手套摘掉,继续。
体感更贴服,效果更强烈。
裘盼微微打颤,长长地舒了口气,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躺着不动了。
陈家岳低声问她:“是不是好很多了?”
裘盼想说是,又想说不是,心里太多困惑,汇总成一个词:“但是……”
又说不下去。
“多虑对身心无益。”
也许,是她想得太多太复杂。
而且单凭她一个人,根本得不出结论。
裘盼朝陈家岳递手,陈家岳说:“累就睡会。”
裘盼放下手,躺在沙发半磕着眼皮看他起来,看他去了哪,又回来,带着书靠在她这边坐到地上,左手翻书,右手一下一下地举那只巨沉的哑铃,一会,换另一只手举。
他像护栏一样背靠着沙发,裘盼再怎样翻身,有他在,她都不会翻到地上。
裘盼默默地看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肩,躁了几天的心似乎要稍稍地平静下来了。
其实保持现状没有什么不好,其余的就随缘吧。
……
圣诞之后,裘盼联系上之前在盼扬信科的旧同事小周和小肖,梁工说他俩从盼扬离职了。聊了一通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新工作,感不感兴趣来长仁的信息科做医疗系统开发。
小肖已经回了老家,既然辞职了,就顺道提前回去准备过年,避开抢票抢位的春运大战。
听他的意思,年后也未必来南市这边了,在老家做点相关或者不相关的小生意,躺赢。
小周还在南市,去新单位上岗了,不过也想试试长仁这边的机会。
裘盼将他的简历递给了潘驰,潘驰挺给力,马上给安排了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