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岳在她跟前蹲下,平视她说:“我是吸血鬼,见光死?”
裘盼想回话,却寒意忽近,鼻子一痒,“哈气!”
打了个喷嚏。
陈家岳本能地闭上眼,被喷了一脸口水花。
“对不起对不起。”裘盼忙拿手给他擦。
陈家岳握开她的手,脸贴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冰冰凉凉,细吻之下带微温。他的舌尖有先前的余味,是他和她才能调和出的余味,一模一样,没有变质。
裘盼闭上双眼。
独自坐在楼道漫长地等待,受着凉,换来一个暖融融的吻,不亏。
陈家岳把人带起身,带下楼,又带去了他家。
“楼道风大,你可能着凉了。”他进了厨房,说要给裘盼煮药。
裘盼坐在客厅沙发,静静地等着。
沙发角几上摆着的姆明卡通小像,她有细看过,旁边那张合影却没有。
裘盼拿起合影看。
合影里意气风发的男士就是陈家岳的父亲吧。
挨着的小男孩一看就是陈家岳。
陈家岳的亲生父亲曾经也是长仁医院的产科医生,业务能力很强,有丁老院长的扶持,早晚会是长仁的下一任院长。可惜英年早逝,林院长后来居上。
这些有的没的,都是从信息科的八卦里听回来的。
陈家岳从未跟她提过家人和家事。
也许哪一天他会主动跟她提起。
又也许不会有那一天。
“过来。”陈家岳在饭厅招呼她。
裘盼闻到了姜味,过去坐下。
陈家岳说:“放了可乐,可乐煲姜。”
裘盼笑了:“你港剧看太多了?”
陈家岳坐在她对面:“在家闲着就看几部。”
“都看哪些了?”
“《原振侠》,《难兄难弟》,《刑事侦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