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听着,急眼。
嘿,居然还住房了,花她儿子的钱就这么不心疼吗?
过分!
裘盼当时生完孩子就住,顾母依稀记得是在4楼……
……
于嫣停好车了赶回门诊大楼,进去找了圈没见顾母,打电话也没人接。
真是麻烦。
她打算去咨询台让护士帮忙广播寻人,转身太急,不小心撞上了谁。
对方手上拿着饮品,被撞得洒了一地,洒了一身,见鬼了。
……
今天裘姥出院,裘盼在信息科跟林友山请完假,往住院部去。
边走边犹豫要不要给陈家岳打个电话,告诉他姥姥要出院了?
他其实知道的,他有跟裘姥的主治医生聊过。
只是以她和他目前的关系状态,她若主动联系主动告知,意义会不太一样。
心里的想法仍是杂乱无章,消化还未完成,每天都在“好像想通了”与“好像没想通”之间徘徊,摇摆不定。却也有一股力量催着她前进。去挑战吧,去冒险吧,从混乱复杂的思绪中提炼出那一份最微妙的直觉,相信它,相信自己,相信他。
半路裘母给她打电话,让给小冬阳带一包旺仔小馒头。
“好。”裘盼应着声,拐个方向穿过门诊大楼往便利店去。
门诊大楼人流繁忙,大堂中两个出挑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陈家岳身姿挺拔修长,身上白大褂被洒了什么,灾难似的染了一片浅棕色。他低头拿纸巾擦拭。
一位女士热心地也拿着纸巾帮他上下擦,俩人脸上挂着笑意,看着都挺高兴的。
裘盼停下了脚步。
那女士戴着口罩,但发型,衣着风格,身姿,眉眼的形态,她认出是于嫣。
有清洁工带着工具去清理洒在地上的饮品,陈家岳和于嫣约好似的一同转身往哪里去,俩人边走边说说笑笑,他低头看她,她抬头看他,都没有看见裘盼。
“今天姥姥出院,”手机原来没挂线,裘母在那端说着:“你要不要跟陈医生说一声?他很关心姥姥,出院了不管怎样都得跟人家打声招呼。”
裘盼立在原地望着远走的两个背影,没反应。
“盼盼,盼盼?我问你话呢。”
裘盼低下眼,淡声说:“不了吧,他应该正忙。”
电话那端裘母说:“诶,是你?你怎么来了?”
裘盼听得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
裘母说:“顾少扬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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