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信,绝没出错。”玖澜沧一如既往的轻淡话语里,隐隐藏着的是傲睨一世的自信与掌握一切的桀骜,不容任何人去质疑。
“是,陛下。那么,臣就拭目以待了。”
“那就一起拭目以待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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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陛下真的是这么说的吗?真的吗?殿下可以自由出入清仓宫了!”小细一脸惊喜的瞪圆了杏目,死死的看着温影,不确定的重复问道。
“是啊,小细姑娘,陛下是真的准殿下自由出入清仓宫了。”温影脸上依旧是既不显做作又不显谦卑,温和亲切的笑意,耐心的再重复了一次。
小细闻言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复杂之后,又被喜色代替,“殿下,真的太好了!嘿嘿。。。”小细兴奋的拉着白卿的衣摆,一脸欢颜。
白卿脸上也是明显的笑意,带着喜色,无奈的看着兴奋的小细,“小细你真是,温总管还在了。”
小细脸慌忙放下白卿的衣摆,乖顺的
站立在白卿后面,脸上一片绯红,但嘴角一直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白卿无奈,然后转头看向温影,“让温总管见笑了,这丫头让我给宠坏了。”
“无妨,殿下客气了。”温影淡笑。
“请问温总管君父可还有什么事要嘱咐?”白卿抬眼轻声问。
“是,陛下确实还有嘱咐,陛下说,请您记住,玖澜国四殿下玖澜白卿已于一年前病逝,同时宫中多了一名画师,姓白名卿,年十五。所以。。。”温影话语一顿,看着白卿,“公子可明白了。”
温影的话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白卿顿了一秒,随即了然,“是,白卿明白了,请温总管转告陛下,白卿是宫中一名画师,仅仅如此,永远再无其它。”
此刻,站在白卿的小细闻言则是满脸担忧与惊讶之色。。。
“委屈公子了,那老奴就先回去回禀陛下了。老奴告退。”温影欠了欠身。
“白卿腿脚不便就不亲自送温总管了,温总管慢走。”目送温影离开之后,白卿依旧笑意未减,只是喜色依旧消退的所剩无几。
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小细,小细一直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神,紧咬着下唇,僵直着的身体,闷不做声。
白卿自然知道小细在纠结些什么,“小细,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还很开心的吗?我的腿也好了,也可以自由出入清仓宫了,小细你又干嘛一直低着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细头又低了一点,白卿安静的看着她,许久是小细低低的声音,“奴婢真的搞不懂陛下,到底想做什么,让您自由出入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什么画师。。。当初随便说您病逝,现在还给这样一个卑贱的身份折辱您。。。”
“呵呵。。。傻小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画师跟帝裔还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他想做什么你又怎么能猜得到了。”白卿语气似乎有感慨,他要做什么,谁能猜的到了,就算猜到了,以一己之力又怎么去抵抗。。。
“殿下。。。奴婢。。。奴婢。。。”小细目光有些氤氲的看着白卿,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管将来在何时何地,奴婢都愿意为殿下付出奴婢的生命!”踌躇片刻,小细目光如注的看着白卿,语气是坚不可摧。
“傻小细,不必了,还有啊,从今以后要叫我公子。”
“是。。。公子。。。”小细有些别扭的唤了一声,咬了咬唇。
“好了,小细推你家公子我出去看看,太久没出清仓宫,我都快忘了清仓宫外面的样子了。”白卿解颐笑道,语气带着丝丝兴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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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两三年的时光,再一次踏出清仓宫,白卿并没有过多的兴奋,看着那些似曾眼熟
的亭台楼阁与重重宫阙,一道道朱红色的宫门让白卿忽然有了一种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