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太阳落下,陷空岛竟然没事儿人似的,依然平静如初。再也不见有棋士上岛。棋仙棋圣明天就要旷世对决了呀,怎么没有一点儿热闹的动静呢?莫非凑热闹的看热闹的人们都过错了日子?
吃过了夜饭,卢方几个又说起那些棋士们失踪的事情,众人便有了感慨,纷纷议论起来。关心则乱,众人竟无困意了。便在徐庆家的院子里围坐了喝茶,议论着这几天岛上频频发生的怪事。
或是茶饮得多了,白玉堂竟然接连去小解了两次,第二次回来,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徐庄主呀,这茶果然刮肠呢,都有些饥肠辘辘了。”蒋平也笑道:“果然是有些饥了,徐庄主弄些吃的来吧。”徐庆笑道:“这个好办。”便喊来了一个值夜的胖庄客去下厨,发勺案板一阵乱响,片刻工夫,便弄了一桌菜。那个胖胖的庄客还抱来了一坛酒上桌。
酒坛打开,一阵浓郁的香味立刻四散开去了。庄客取过几只大碗,依次倒满了。卢方笑道:“果然好酒,我本不是好饮之人,闻此酒香,也竟是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了。”
韩彰笑道:“想不到呢,徐庄主还有如此收藏呢。”
徐庆嘻嘻笑道:“俗话讲,美酒壮士饮,玉佩赠识家。若不是几位义士到此,我还真舍不得取出呢。几位请了。”众人便端起了酒碗。徐庆却愣住了。独独缺了白玉堂。白玉堂一旁冷眼呆坐着。
徐庆疑问:“白义士如何不饮?”
白玉堂皱眉道:“我不知道此酒力量如何,不敢凑趣。”
众人笑了,白玉堂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好酒产生了惧意呢?蒋平讥笑道:“白义士,这坛酒呀,恐怕普天之下也找不出许多,今夜我几个遇到了,真是口福呢,你若不饮,只怕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啊。”
众人笑起来了。白玉堂却不笑,他淡淡地说:“蒋义士说得是呢,只说错了一个字。我若饮了,只怕将来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白玉堂话里有话,众人听得怔住。徐庆脸上便挂了颜色。他放了酒碗,瞪着白玉堂说道:“白义士,徐某愚钝,不经世故。如果徐某有了怠慢,还请详细说来。”
白玉堂起身摆摆手:“徐庄主误会了。并非我不好饮。酒若是好酒,不妨让那搬酒的庄客先饮上一碗,他真是辛苦了。他若饮了,也算是我等的敬意了。”
徐庆登时怒了,提高了嗓门儿儿说道:“白玉堂,你这话里有话呢,你是不是认定我在这酒中做了手脚?我且饮给你看!”说罢,抄起酒碗就要喝。白玉堂却抢上一步,打翻了徐庆的酒碗。
那碗酒洒在了地上,渐渐,地上冒起了一股股难闻的气味,那地上的泥土渐渐地变了颜色。这酒中的确有毒呀!众人大惊失色,后怕起来,幸亏白玉堂机警呀,否则,他们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徐庆怒吼一声,旋风般冲进了厨房,捉了那个胖胖的庄客出来:“说!你为什么下毒?”
庄客慌慌地看着徐庆,他结舌道:“庄……主,我真的……”
徐庆大怒:“你如何还不肯认下,你……”说着话,他已经抄起一把刀,迎头向庄客砍去。
只听得“咣”的一声,徐庆的刀竟然落地了。
是被白玉堂挥手掸掉了。
白玉堂沉沉地说了一句:“诸位,谁也不要乱来!”说罢,他四下环顾,他的目光肃杀极了。这是真正杀手的目光。人们一时都被白玉堂肃杀的目光震撼了。都呆呆地看着他。
徐庆不解地疑问:“白义士,明明是他下了毒,你如何……”
白玉堂摇头:“我刚刚算错了一步,这毒,不是他下的。”
那胖胖的庄客正在惊慌失措,只听罢白玉堂这一句,便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
众人奇怪地看着白玉堂,刚刚白玉堂已经怀疑是那个胖胖的庄客下毒,如何又不是了呢。
徐庆疑问:“那么,是谁下得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