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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第2页）

少年看御风的目光极为怪异。“我说，巫真到底瞒了你多少东西？”他怎么觉着，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御风沉声重复：“优质灵魂是怎么回事？”

少年想了想，道：“你的灵魂不完整。”

御风重瞳淡漠的看着少年，什么都看不出来，少年见了，继续道：“灵魂是人最重要的一部分，没有灵魂，人就会死。而灵魂出了什么问题，远比身体的伤害影响大，只能在一次次轮回中慢慢修复，可能需要成千上万年。灵魂残缺，按照常理，你要么夭折，要么是个白痴，但你显然哪种都不是。那就只可能是最特殊的两种，嗯，你先告诉我你的生辰。”

御风将自己的生辰报给了少年，少年拿着树枝在地上算了起来，边算边道：“第一种是你出生的某些特殊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神魔遗留在黄泉中的力量会有所交汇，会影响到新生婴儿的灵魂，当然，完整的灵魂几乎没什么影响，残缺的灵魂却可以得到一个正常的人生，不夭折不白痴。嗯，上一次的特殊日子是三十年前。”

“第二种是什么？”

“第二种。”少年清澈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你的灵魂很强大，强大到即使自身不完整亦不影响什么，你的前世说不定是与上古的巫女与帝君同级的存在，只有那种级别的人物才可能修炼出这般强大的灵魂。”好想炼成丹进补，咽了咽口水，少年继续道：“你这样的灵魂，是对于我这种修炼灵魂的术士与邪灵那一类的生物是极为珍贵的补品，唔，对普通人也一样是，但影响不大，所以你大可放心，寻常人是不会打你主意的。”

御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在巫谢的地盘养好了伤，又回不去中州，御风最终决定北上，攻占玉城。玉城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卡在天山与断云雪山之间，若冀西走廊是丝绸之路的咽喉，那么玉城就是冀西走廊的咽喉，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处。也因此，玉城的情况极为复杂，鱼龙混杂，戎族与狄族千百年来在那块地方征战不休。虽然近几十年玉城在戎族的手里，但因为分赃不均的关系，玉城的局势很特殊，五十年前东戎与南戎数十个部族与小国联手从狄族的手里夺回了这座城，也因此共治玉城，分享玉城的利益，虽然暂时解决了矛盾，但玉城内部却是一团散沙。因此哪怕清楚玉城是个马蜂窝，但急需一个地方休整又无力去攻打那些戎狄国家的御风还是选择了玉城，就当时的局势而言，玉城是离他最近而他又啃得动，且最可能守得住的地盘。

轻伤员养好了伤，给重伤员留下足够的食物与沿途得到的钱财后御风便开始收拾东西。若是他成功了，自会派人来接重伤员，若他失败了，那么重伤员有那些食物与钱财也足够他们走回辰国，正好替他跟走了的人报丧，所有人都留下了自己的信物与遗书，活着的人要负责将这些东西送到死者的亲人手里。

御风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全是肉干与药材，黎山物产丰富，特别是动物方面。普通人跑进来碰上那些猛兽，猛兽自然有一餐了，但御风的部下全经过魔鬼一般的训练，碰上猛兽，是他们下一餐有着落了，几日的时间，周围十几座的野生动物几乎被他们给猎光。带了足够的干粮与药材后，大军便出发。

巫谢也收拾了东西跟着，御风见到时很是不解。

巫谢苦着脸道：“若是没见过你倒也罢了，可我偏偏见到了你这活玉参，你让我如何放得下？”

御风无语的看着巫谢，将小歌祭了出来。“你不怕小歌了？”

“小歌？”

“这一代的巫真。”

“这不是怕的问题，而是同为十巫，我不想破坏规矩逼得她跟我拼命，那代价我付不起。但我也舍不得你啊，所以我决定了，我不会杀你，但你要做的事，要走的路，这天下想要杀你的人太多了，总会有人成功的。到时候我就捡漏，你不是我杀的，巫真总不能还找我麻烦。”

御风无言，尽管对方在等自己死，觊觎自己的灵魂，但御风发现自己无法讨厌巫谢，或者说他无法讨厌十巫，哪怕清楚十巫并非良善，且恶毒起来时能毒得令人发指，但还是讨厌不起来。这些家伙就算是恶毒，也毒得光明磊落，想要你的命，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你，而不是一面与你交好，得到你的信任后再从后面捅你一刀。

风烬忽然插道：“你若收了御风的灵魂，哪怕你吃进了肚子，巫真也会剖开你的肚子取出来。”风烬相信，小歌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来。

巫谢不以为然。“那我用换的，人这一辈子总会有无能为力的事，需要别人帮忙，御风你死时，我会用一件事换取你的灵魂。别忙着拒绝，世事无常，大白曾是傲笑山林的兽王，可最后还不是成了我的阴灵？”

御风疑惑的看着巫谢：“大白？”

巫谢摸了摸小貔貅的脑袋。“是小白的母亲，前些日子你们见过的。”

众人立刻想起了初见那日的貔貅阴灵。

巫谢微笑道：“大白被别的异兽打败，丢了地盘，自己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快死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我跟它做了个交易。我会照顾小白，一直照顾下去，哪怕异兽的寿命比我长也没关系，我死了，我会让我的徒弟继续照顾小白，徒弟死了还有徒弟的徒弟，但它要将灵魂给我，永为阴灵，为巫谢殿效力。”

众人更加默然，禽兽倒是有情，很多时候即使是人也要为之羞愧。

御风没默然，思索了下，对巫谢道：“巫谢若要跟着，便跟着吧。”他会与十巫打很多的交道，纵然此时此刻巫谢隐居深山，但九州如今的局势，十巫相继出现，巫谢即使隐居也不可能隐居一辈子，迟早会出山，既然如此，还不如拉在自己身边，说不定能说服对方进自己的阵营。

“多谢，对了，别叫我巫谢了，巫谢是职位，我的名字叫伯服，伯仲的伯，服气的服。”

“伯服？你是华族人？”御风奇道，这名字可不像羌人的，但伯服深邃的五官与皮肤都显示他并非华族。

伯服摇头。“不，我是羌人，但我师父是华族人，他是在野兽窝里捡到我的，不知道我的名字，便依着华族的习惯给我起了名。”

御风记得小歌闲聊十巫的年纪时曾听小歌说过，十巫因为灵力的关系，衰老速度比寻常人要慢很多，且大多数术士都喜欢用灵力维持自己年轻的容貌，但想要判断十巫的大概年龄还是有办法的。先看看外表有没有超过二十岁，超过了的话，就别猜猜了，肯定没看上去那么年轻，若没有超过二十岁的话，那九成九是真实年龄，十巫维持自己年轻的容貌都不会让自己看上去还是个半大孩子，太不成熟。

伯服看上去最多十五岁，估计与小歌一样都是前任死得早，赶鸭子上架做了十巫的，也因此御风对巫宗极为佩服，哪怕是赶鸭子上架的十巫，也个个不掺半分水。小歌如是，伯服亦如是，当时冀宁两州都大雪纷飞，而因为处于内陆的关系，雪比中州更大，一场能下一整天，且雪花片片都有巴掌大，砸在人身上，轻者淤青，重者骨折，哪是下雪，分明就是在下凶器。军中之人吃惯了苦，且在封地时，每年冬季都要在室外训练，无论风霜雨雪，因此气候虽恶劣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伯服也同样不惧严寒，而且跟多少显得狼狈的军队相比，伯服仍旧维持着潇洒的形象，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