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赶紧给你爸认个错。”萧婷夹在父子俩之间左右为难,凑到陆云野耳边小声道,“听妈一句劝,先给你爸赔个不是,妈再帮你说道说道。”
陆云野只垂头立着,不再吭声。
见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陆丰更加生气:“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陆氏集团还不是你的呢!”
“外室几个表亲怎么虎视眈眈盯着咱们?就等你出个岔子,云野传媒垮掉也是分分钟的事!”
萧婷毕竟关心儿子,也跟着焦急起来:“是啊,那时锦鹏今天能理直气壮要跟咱们联姻,明天就能把你标记人家儿子的事说出去。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咱家着想啊。”
“陆家什么时候能被一个鼠辈左右了?”陆云野的声调没有起伏,“时锦鹏还没那么大胆子。”
“混账东西!对人家oga始乱终弃,你还有理了?”陆丰气得直哆嗦。
“那你们和时家私自定下婚约,有问过时逸的意见吗?”陆云野抬起头来很父亲对视,两个alpha仿佛能擦出火星来。
他想起了时逸在发情期时痛苦蜷缩的样子,就算自己已经很难受了,可还是忍着不说,直到昏过去。那样一个冰冷坚强的oga,肯定不甘心沦为大家族间联姻的筹码。
“我来问我来问,”萧婷赶紧挤到他们中间,把丈夫向后拉开,同时对儿子道,“我亲自主持一场家庭聚会,咱们请时家的人过来,问问那个oga的意思,可以吗?”
陆丰的火还没发完,但毕竟夫人就在身前,软软的妻子往怀里一扑,气焰就落了一半。他现在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只能硬邦邦道,“你别来插手。”
“哎呀,就听我的,”萧婷拉住丈夫的手,“云野,你看怎么样?”
老陆家一向把保护oga放在首位,陆云野对母亲也是相当尊敬,态度软化下来,“听母亲的。”
“这样才对嘛,”萧婷笑眯眯道,“你爸也是担心你,才发这么大火。”
“老陆你也是,孩子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说家法。”
“家法怎么了?当年我三十多岁不还是被老爷子吊起来抽?”陆丰气哼哼地,“他自己请的家法,必须受着!”
“母亲,您不要担心。”陆云野说道。
“谁担心你这个小兔崽子?”陆丰吹胡子瞪眼,“你妈那是怕气坏了我!”
“你这孩子”萧婷到底不忍心看,只能小声威胁丈夫,“打坏了我儿子有你好看!”
二十竹板对alpha来说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毕竟实打实到肉,陆云野还是疼出了浑身冷汗。
后背火辣辣的,衬衫不敢穿,陆云野单手拧开药酒瓶给自己上药,忽地眉头一皱。
发情期那晚他把时逸折腾的不轻,那个oga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还是怏怏的,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浑身酸痛,稍微挪动一下就牵扯到伤疼的筋骨。
有些事情自己没有体验过是永远无法共情的,身体娇弱的oga却往往比很多alpha能承担更多。
因为挨了板子,陆云野暂时不能开车。加上萧婷心疼儿子,留他先在陆家老宅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