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倒是小瞧了她。
沉默了好半晌,商颂眼睛不动的冷声道:“给她退烧。”
乔舜年挑眉,识趣的没多问,双手插进大褂口袋,却笑着嘴碎了句,“行吧,还是先给她退烧,不然脑子烧坏了,这一傻一瘸,到时候还真不好选择了。”
商颂挑眼冷睨过去,“让你治病,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乔舜年耸耸肩,瞅着他,笑容意味不明,“看你这脸色,老子现在还真摸不准是要哪种治法了,要不哥们替你解决一桩麻烦,省的你看着心烦,嗯?”
商颂阴郁的眸子眯起,一字一顿,“要不要我先给你治治?”
乔舜年抬手,“呵……不用,我很好。”
说完,很快离开,又很快回来,身后还带了两个护士。
几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商颂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开门走了出去。
许久后,乔舜年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处找到了正在抽烟的男人。
黑色西装的修长背影,几乎融于黑夜。
商颂看着远处,取下烟点了点,皱眉问,“她怎么样了?”
“烧暂时退了,但还有可能再烧,你是把人带回去,还是留在这?”
商颂唇边漫着青烟,瞥他一眼,“你很想多跑两趟?”
乔舜年,“……”
“德行!”
他也掏出烟点了一根,颀长的身子懒懒靠在墙上,一吸一吐,将烟夹在指间骂了句。
静了下,他又无情地嘲笑起来,“怎么,你这是打算要昭告全世界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当着谢大小姐的面把人抱出来,你是生怕她气不死啊,上次是废了一双腿,这次再来点什么,那可就有意思了。”
虽然他今晚不在,但这一会的功夫,宴会上的事可是在圈子里迅速传开了,弄不好明天还能上新闻。
以谢璇的性格,要是不闹一通,都对不起她这二十多年的疯批人设。
商颂视线依旧停在远处,烟雾模糊了他面上的表情,气息森凉。
他没答乔舜年的问题,抽着烟,嗓音冷淡,“这么关心她,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乔舜年白他一眼,“我还想关心里面那位呢,你给机会吗?”
商颂没说话,深黑的眸子淡淡瞟他。
乔舜年吐了个烟圈,忽然又眯起眼,盯着他审视了一会,褪去几分玩笑,“你不会真跟她睡出感情了吧?今晚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太像你能做出来的。”
男人一语不发地抽烟,眼睛都没抬。
乔舜年勾唇笑,颇为好奇,“当初是你强睡了夏恩浅,要娶她,如果那天跟你上床的人是谢璇,你也会娶?”
商颂终于偏过脸看他,英俊的脸上带着禁欲式的平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舜年取下唇畔的烟点了点,慵懒地笑,“一年了,也没见你多喜欢夏恩浅,夏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俩的事,你娶她到底是出于责任,还是只想随便找个人占着商太太的位置?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要娶谢璇?”
谢商两家相交几十年,婚约是从小就订下的。
谢璇喜欢商颂,高调又张扬,无人不知。
但一年前,两家不明缘由突然取消婚约也轰动一时,对外至今还是个谜。
乔舜年虽然清楚,但有时候也猜不透他。
商颂脸上淡漠如水,周身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危险感,弹了弹烟灰,唇边牵起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去修了心理学?况且,我不想要的人,你觉得谁还能硬塞给我?”
乔舜年玩味地挑眉,“……”
烟雾缭绕间,手机震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商颂掐灭了烟,拿出来看了眼,放在耳旁接听,“喂,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