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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楚言落后几步，幸灾乐祸地看着两只苍蝇围着四阿哥打转，真识货啊!焉知不是被他身上的真龙之气吸引过来的?接收到四阿哥的求救信号，笑得更加灿烂无害，不慌不忙走上前两步，满脸温和地对那小二问道：&ldo;我家少爷有些累了，想进贵店吃一盅木瓜鱼翅，可还方便?&rdo;

&ldo;木，木瓜，鱼，鱼翅?&rdo;小二结结巴巴地说：&ldo;小，小店，没有。&rdo;

转向四阿哥，楚言一脸恭谨：&ldo;爷可想吃点别的?&rdo;

四阿哥已经趁势退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摇摇头：&ldo;再到别家问问。&rdo;

楚言满脸堆笑地向小二致歉，跟在四阿哥身后，走出几步，憋不住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完全忘了顾忌。

四阿哥努力地板着脸，最终也破功笑了起来，方才的事情确实滑稽，有些丢脸，但能让她忘了头上那支荆钗，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相对笑了一阵子，四阿哥问道：&ldo;木瓜鱼翅是什么?被你一说，我倒真想尝尝。&rdo;

楚言笑道：&ldo;四爷吃过冬瓜盅吧?差不多的法子，入了味的鱼翅放在木瓜里，注入清汤，大火蒸熟就是。好像是南洋一带的做法，四爷若能找来这么大的木瓜，我给您做。&rdo;现代流行的木瓜原产美洲，这年头能在中国找到么?

&ldo;这么大的木瓜?还是头一回听说。&rdo;四阿哥笑着摇摇头：&ldo;叫我上哪里找?懒得费这工夫。倒是你，小脑瓜子里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rdo;

可巧走过一家钱庄，看见门口花了个圆圈，圆内一个通字，四阿哥指着问：&ldo;这通存通兑，莫非也是你的主意?&rdo;

楚言仔细观察一番，摇摇头：&ldo;我是跟叔爷提过，可这家不象是叔爷的生意。&rdo;

&ldo;佟尔敦和佟世河，一南一北，联合了运河沿岸几家大钱庄，搞了这么个通存通兑，其中任何一家开出的银票可以在其他任一家兑换现银，几家钱庄之间每半月结算一次。听说，有不少商家把账号转到他们这个联盟的钱庄，引得好些人眼红，九江汉口还有钱庄主动要求加盟。&rdo;

&ldo;真的?太好了!&rdo;楚言欢喜得跳了起来，没想到佟尔敦还真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还取得了初步的成功，运河沿岸加上长江沿岸，清朝主要的商业城市差不多一网打尽。

四阿哥含笑看着她孩子气的快乐，试探道：&ldo;你哪里来的这些主意?&rdo;

&ldo;我最爱听故事，尤其喜欢听洋人讲他们家乡的事，一些希奇之处，别人没在意，我偏记住了。那天听叔爷说起钱庄，就同他说起一个英吉利人说过的他们那里办钱庄的法子。谁想到，叔爷还真照着去做了。&rdo;

&ldo;别人没在意的地方，你偏记住了?&rdo;四阿哥取笑道：&ldo;谁都知道的事儿，你却偏不肯留心。真不知该说你什么!&rdo;

惟恐他又长篇大论地开始训话，楚言悄悄吐了吐舌头，低下头，默不作声，一付知错惶恐的样子。

四阿哥无奈：&ldo;夸你聪明，还不行么?&rdo;

&ldo;原来，四爷是在夸我啊?&rdo;楚言重又抖擞起来：&ldo;那不是更是夸您自个儿?&rdo;

&ldo;怎么说?&rdo;

&ldo;我虽然聪明，可在您跟前只有吃瘪的份儿。四爷您可不是更聪明?&rdo;楚言笑得谄媚。

&ldo;你在我跟前只有吃瘪的份儿?&rdo;四阿哥一脸好笑，他们俩，到底是谁吃的瘪多?

不想纠缠这个话题，楚言指着两边的铺子问：&ldo;这边一家如意居，那边一家得月楼，两个名字都讨巧，四爷想进哪个门?&rdo;

&ldo;名字就罢了，挑家干净的吧。&rdo;四阿哥吸取了教训。

晚饭时间还有些早，这家据说口碑很不错的酒楼也还有不少空座。在二楼挑了个临街的座位，可以看见秦淮河上往来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