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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第2页）

铁锤敲钉子的声音响起。哭声也大起来，象要盖过那份尖锐冷酷。

就算傅尔丹见惯血肉横飞的修罗道场，眼睛也禁不住湿润了。

央金玛走到长兄身边，轻声问：&ldo;哈尔济朗呢?&rdo;

阿格策望日朗说的蒙语，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有关的人听见：&ldo;阿拉布和巴尔斯杀了楚言，掠走了水灵。哈尔济朗沉不住气，找他们去了。我怕他出事，让阿格斯冷跟了上去。&rdo;事实上，哈尔济朗和阿格斯冷已经护着沉睡的楚言往西南走。阿拉布和巴尔斯被他胡乱在林子里挖了个坑，草草埋了。

青海，木鲁乌苏。抚远大将军帐。

西藏那边捷报频传。大策凌敦多卜逃了。十四阿哥心情大好：&ldo;穷寇勿追!让他去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rdo;

因十三阿哥事失了康熙欢心，被发配到西北军中效力的法海走了进来：&ldo;大将军，傅尔丹将军来信了。&rdo;

十四阿哥没有注意到他灰暗的神情，兴致勃勃地问：&ldo;他能有什么事?还是‐‐老师，他们是不是把楚言救出来了?&rdo;

法海默默地递上信。

十四阿哥一目十行，蓦然脸色大变：&ldo;胡说!混帐!一群没用的混账!&rdo;

纳尔苏惊问：&ldo;十四爷，出了什么事?&rdo;

十四阿哥随手抓了样东西，朝他扔过来，咆哮道：&ldo;出去!全给我出去!&rdo;

法海拉着纳尔苏退到帐外。纳尔苏惊疑不定：&ldo;法海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从没见十四爷发这么大脾气。&rdo;

&ldo;楚言死了。&rdo;

&ldo;啊，不会!定是弄错了!&rdo;那女人那么嚣张，哪有这么容易死?

帐中传出压抑的低低的抽泣。纳尔苏惊呆了：&ldo;法海大人，这‐‐&rdo;

法海很了解自己的学生：&ldo;不妨，让大将军哭上一场就好了。十四爷是皇上的儿子，重情。&rdo;但，不会被情义缚住手脚。楚言活着，还是他们心里的一丝羁绊。死了，就只剩一份追念。

哭声渐渐收住。&ldo;法海，纳尔苏。&rdo;十四阿哥把他们叫进去：&ldo;叫靖夷来见我!我不信她这么就死了。一定是阿格策往日朗玩花样。&rdo;

&ldo;回十四爷，靖夷带着楚言的汉军侍卫和嬷嬷已在路上。回到西宁就能见到。&rdo;

靖夷几人一到西宁就被分开了。十四阿哥颇有心计，先单独见了六岁的胭脂。

胭脂的汉话说得结结巴巴，蒙古话还算流利，提起那天的事，只是哭。只记得母亲带她上了小船，哈尔济朗送他们去岛上。小船摇摇晃晃的，母亲不说话，哈尔济朗很凶，她很害怕。第二天黄叔叔划船来接他们，说王妃死了。有一个人走过来，说是她父亲。大王子把王妃放进一个盒子。有人把盒子盖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