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华凄凉,不诉离殇
“身子刚好,别喝那么多酒!”文浩眉峰轻扬,捉住她的洁白光滑的小手夺过酒樽,嗓音温柔的低笑:“你这小东西真是越发矫情了,你明知道本王是不会厌弃你的。”
“那可说不定,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定王爷日后就把妾身给忘记了。”茗慎微微嘟起红唇,柔媚的眼波一转,似嗔非嗔,醉态尽显。
他将来当了皇帝,三宫六院美女环绕,应该再也记不起她了吧,忘记了也好,一个人痛苦,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痛苦。
文浩纵然有满腔热情,也被她失常的行为给浇灭了,于是愤然的将酒樽摔在地上,嗓子干哑又带着满满的疑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心里有鬼,一定有鬼。”
躲在心里的鬼就是即将离别,但是她偏就不告诉他,只是无声地在心底为他念诵鸳鸯字:浩,请原谅我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跟你道别,因为我不想你忘了我。
茗慎心虚地调开目光,顾不了两颊的燥热,递上了一樽新酒在文浩唇边,希望他能忘记刚刚的问题。“王爷在陪妾身喝上一杯酒,鸳有鸯,凤求凰,今后你就是我的比翼双飞鸟。”
文浩挥手打翻了她的酒,淋漓了一身琥珀色的沉醉,他是个男人,酒精作用已在他体内燃起了熊熊烈火。
于是他横抱起茗慎就往寝殿走去,还刻意遗忘掉刚才的问题,但眼底有一丝黯淡迅速闪过。衣上酒痕诗里字,管它谁是谁的凄凉意。
茗慎乖顺的躺在他温暖的怀中,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温度,以后再也感受不到,便鼻尖一酸,想落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滑落……
芙蓉帐幔轻纱飘飞,她墨色的青丝受不住粗鲁对待,发髻一松,如积雪初融般的乌黑发丝顺势流泻,软软发丝像沾了花蜜的粉蝶般,轻柔又带点暧昧地拂过他冷峻的面颊。
文浩心中五味杂陈地望着她,墨眸深处燃着两簇跳跃的火焰。“我是不是在做梦?慎儿,你今天美好的让我觉得不真实。”
“人生迷离如一梦,携手鸾凤,芙蓉帐底卧鸳鸯,共君荡漾,今宵我要结了你这欢喜缘。”茗慎魅惑的一笑,伸出双臂便缠住了他颈脖,闪亮如黑宝石的瞳眸里,漾着如梦如幻的旖旎波澜。
柔美音色如同一刃霜刀搅进他心底,文浩哑住,她这令人干渴的甜美,就如同海市蜃楼中的湖水,诱人的蛊惑,全是梦魇。
茗慎怕他看出端倪,羞涩的合上双眼,将香软的红唇主动贴在了他干涩的嘴上,鼻端莲花香气萦绕,比酒还要醉人的气息,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那一刻,文浩恍惚迷离,只觉是在做梦,燥热自腹间窜烧而起,他反客为主的啃咬她的娇软香唇,将所有说不出口的情意,透过这个吻深深地烙印在彼此心头上。
“你是我的,不许背着我耍鬼心眼。”文浩居高临下的温柔警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狂野地将炙热沉重的身体紧贴上她,锦袍罗裙随着手臂扬起而落地,两具精光交叠的身体缠绵一处,一寸寸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浩,今夜之后,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茗慎偏过头喘息着,卑微的承受,清澈的眸中溢出沉痛哀伤的泪水,指尖轻扣雕花床栏,竟然是并蒂双莲的图案。
还能要求更多吗?还能要求什么呢?陪君贪欢三千场,就放任自己这么一次吧!
她生涩地将身躯摇晃出冶艳的情调,激烈地碰撞着对方,藉着摩擦让情。欲燃烧得更加欲生欲死,炽热似乎不将两人焚烧殆尽,绝不停止。
欢偷过后,茗慎双靥酡红,分不清是羞是恼,她任由文浩将自己环住,静谧的夜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围绕着他俩,只有心跳声碰撞着彼此,倾诉着这些年来的相思。
“小东西,你变了。”
“变好还是变坏了?”
“变得让人感觉陌生,也让我感到害怕,仿佛你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呵,王爷居然有害怕的时候。”
文浩缓缓地坐起身,俯视着她目露渴望:“你是爱我的对吗?”
“是的,我爱你。”茗慎白皙的肌肤透着欢爱之后浅粉,眼波流转间,带着迷人的光彩。
文浩现在满腹疑窦,但她不想说,他就不问。若非她身上残留了几抹欢。爱痕迹,他甚至觉得刚在的一场贪欢,只不过是一场旖旎春梦罢了。
第二日黄昏,夜魅带来了足够维持一百日的粮草,文浩吩咐了慕容凡挂帅去对抗白鹏飞,并让南安世子沿途突袭赶往京都救援的各路藩王,留下蒙将军和老皇叔的人马,蓄存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