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文浩满意的望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娇妻,只见她朦胧的眼睛带着慵懒迷离,醉人的朦胧中含春带露,于是再也不消她这惊心动魄的香艳美丽,很快褪去她的衣衫,让她雪白的肌肤全都露在外,身子压了上去。
茗慎身身体后仰,娇羞无限,双颊晕红生春,怯怯的低声望着他道:“不。。。。。。。不可以。。。。。。。我葵水来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文浩似是无奈的微微一笑,顺势将她搂进了怀中,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胸口一扣,闭目敛气的命令道:“睡觉!”
———次日茗慎醒来的时候,文浩早已上朝去了,她打了个哈欠,在宫娥们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换上了一件家常色的桃红色松绿福字团纹绣袍,斜卧在香几旁用早膳。
那缎袍的领缘和袖口织出一溜儿纤细的银色缠枝蕃莲纹路,青丝松松绾成歪髻,斜插一支五凤挂珠钗,垂下三寸来长的珍珠串子,冰凉地打在脸侧,显得既雅致娇贵,又沉静从容。
西子亲自伺候在旁,吩咐内监把梅花汤饼、醋溜狸子、芙蓉豆腐、水晶虾仁、斑鸠脯子等御赐的肴烹菜品尽数摆上了桌,并了一碗燕窝滋补羹和一些精致点心,供其享用。
茗慎懒懒地端起燕窝羹,抬眉掠过西子一眼,愧笑道:“昨儿个是本宫任性,难为西子公公了!”
“没有的事!”西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嬉皮笑脸道:“奴才只要看见慎主子和皇上主子和好如初,便打心眼儿里为二人主子高兴了!”
茗慎笑而不语,持勺搅拌着白瓷金边碗内的金丝血燕,漫不经心的问道:“云贵人哪去了?”
西子微微垂眼,答道:“在偏殿睡着呢,昨儿个受了惊吓,给她喝下了安神的汤,故而,到了这会子还没起身呢。”
“去把她叫醒,让她来陪本宫一起用早膳吧,自己吃着,有什么趣儿。”茗慎放下汤勺,淡淡笑着吩咐。
“遵命!”西子躬身应道,前往偏殿去请云贵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云贵人尾随着西子怯怯走进了暖阁,穿了一身簇新的葱白文锦白褶裙,外搭鹅黄对襟罗衫儿,头发以碧玺珠花挽起,倒衬得她没有睡好的尖瘦小脸,多了几分光彩,更加显得小家碧玉,令人望而心怜。
“嫔妾贵人贺云参见慎贵人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云贵人身似摆柳的行礼请安,那惶恐微颤的模样,宛如一朵风中飘摇的嫩黄雏菊,楚楚可怜。
茗慎望之失笑,温和的对她招了招手,莞尔道:“云妹妹起来吧,你还没用早膳,快来吃些东西吧!”
“不!”云贵人脸色倏地变白,几乎瞬间,如陷冰窟,额头触地怦怦磕着,显得格外激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颤抖连连:“贵妃娘娘饶命,嫔妾。。。。。。。嫔妾不饿。。。。。。不想吃东西。”
她常听人说,慎妃嘴甜心苦,笑里藏刀,和她争宠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故而以为她吃昨晚的醋,在膳食里下了毒,要把她给杀死。
茗慎见她此状,不由在心底嗤笑一声,细细喝了两口燕窝羹,缓缓开口道:“云妹妹莫要害怕,本宫还不至于在养心殿里下毒害你,传你过来,是想给你两条路走,至于怎么选,那就全由妹妹决定了!”
云贵人有些惶恐着茗慎,头禁不住的胆寒,结结巴巴的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打算。。。。。。打算怎么处置嫔妾?”
茗慎面对她这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入宫数载,几经沉浮,又何曾真正为难过谁?怎就成了宫里人人畏惧的蛇蝎毒妇了?
她冷不丁短促的失笑,慢慢放下了碗勺,望着惊若寒蝉的云贵人,放缓了语调道:“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开门见山的直说,本宫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路,今后你做本宫的党羽,本宫会让皇上晋封你的位份,你的母家也可以跟着你一起富贵显赫,但是皇上不会宠爱你,就算传你侍寝也是幌子,掩人耳目罢了,第二条路,就是你可以拒绝本宫的提议,当然,本宫绝对不会为难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妹妹是想回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贵人,还是享福扬名,出人头地,就看妹妹是怎么选的了?”
云贵人在地面上呆坐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茗慎,心中细细思量了她的这番话,终于,抬手拭去了额上汗水,磕头谢恩道:“嫔妾愿意选择第一条路,日后一定会对贵妃娘娘忠心耿耿,还望贵妃娘娘庇佑嫔妾!”
“妹妹快别多礼!”茗慎微微一笑,忙示意西子将人搀扶起来,又赐她坐在了自己对面,这样的待遇,对于云贵人这样一个家世平平的小小贵人来说,能和赫赫有名的宠妃对坐一席,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宠了,故而使她显得扭捏不安。
只见她涨红了脸,手脚皆是不知所措,贵人,在后宫里普遍的就像御花园里四季不败的鲜花一样多,若是她选择了第二条路,不但没有恩宠,连富贵显赫也得不到,如此比较下来,第一条路倒真成了她不错的选择。
茗慎看出了她的不安和局促,拔下髻上的那支五凤挂珠钗,插在云贵人的髻上,端详一番,笑意盈盈道:“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以后比这个更好的,妹妹都会尽得,本宫决计不会亏待了妹妹。”
“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云贵人惊喜的抚摸过发髻上的朱钗,钗头累金丝细细盘出五只凤凰,凤尾皆点翠镶嵌,宝光璀璨,只是戴在头上沉重的不像话,加上她的发髻不似茗慎那般浓密,故而显得摇摇晃晃,不伦不类,随时都要掉下来似得。
“慎儿,朕回来了!”人还未见,先闻其声,只见那暖阁的帘帐处,文浩发束紫金龙冠,穿着金黄遍地的九龙江海丝袍,阔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