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前几天她说什么舍不得自己还喜欢自己只是在做戏罢了,就想让自己主动跟她一刀两断,她好抽身离开。
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她不是笃定自己不会要这一套房子么?如果自己现在要了呢!
是她先出轨的,她就该“净身出户”。
梁新禾恨恨地想。
在这一刻她心里的怨恨浓厚如墨,污了五脏六腑。
她站了起来,在客厅连连转圈,怨恨,怒气,悲伤充斥着她,兜头兜脑地砸着她,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无意识的复制动作才能缓解,直到泪流满面。
直到她双腿酸得发抖,蹲坐地毯上,闷声地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白光一下子刺入她的眼,她唔声呼疼捂住,跌跌撞撞地起来去关灯。
原来她刚才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啪”的一声。
客厅的灯灭了。
有光亮从阳台处漏进来。
是外头的夜景。
她踱步出去,独自站了一会儿。
接着再去卫生间洗脸。
镜子里的她的脸浮肿着,眼睛也浮肿着,早上化的妆已经一塌糊涂。
她干脆卸了妆,再洗了个热水澡,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护完肤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到底不是20出头精力充沛的自己了,那时她忙起来经常连熬几天大夜,手机24小时开着,主案设计师一条信息,她就会从被窝爬起来去开会,根据她的意思重新修改。
常去跑工地,和工长,装修工人打交道。
跟在前辈面前学习,业余时间学习一些营销和销售的技巧,学着去签单。
大公司里竞争激烈,人人都有一手漂亮的简历,稍不注意,就会被人甩在后面。
那几年虽然辛苦,但不觉得累,和周宴两人也是忙里偷闲地约会,热恋,感情非常好,每次见面都像是小别胜新婚。
那次联谊偶然见到了周宴,过后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当时她正忙于实习。
过后不久周宴估计是通过同院的师妹知道了她的联系方式,来加她微信,慢慢地就聊起了天。
她忙到没时间,根本没多想,周宴第一次跟她表白的时候她吃惊了很久,婉拒了。
周宴并没有死心,仍然追求她。
她是那么贴心,又懂得讨女孩喜欢,处处用心,第二次表白的时候新禾就心软了,答应和她先处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