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贴在桌上的那张“遗书”,早在王满仓刚进屋时就撤下来撕碎扔了。
倒是遗书下面压着的……
宋时月走到桌边,摸了摸桌上原本一面黏在桌上,一面黏着“遗书”信封。
里面是不厚不薄的一叠钱。
原主最后的一点钱,对应着遗书中对房东的抱歉。
实在是……
宋时月揉了揉眉心,不愿继续细想。
就在此时,星网端口传来了通讯声。
有些缓慢地,一步步点开星网。
王满仓那消失还没两个小时的大头,又出现在了面前。
聊天,没有什么内容的聊天。
就在宋时月都被聊得有些困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王满仓这是不放心她这么个刚自杀未遂的,晚上一个人住啊。
王满仓要是个女人,怕是今晚绝不会走的。
想通了此处,两人的聊天好歹多了些内容,都是宋时月对积极生活态度的全方位展现。
就这么一晃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王满仓才再三说了明早会过来的时间,断掉通讯的那一刻,眼中仍是满满的担忧。
断了通讯,宋时月又简单看了看原主已经家徒四壁的屋子,忍着困意洗漱一番,便歪进客房,准备睡了。
结果刚合眼,手腕星网的通讯又响了起来。
这个提示音是怎么关的来着?宋时月困得很,迷迷瞪瞪地回忆着,而后理智告诉她,如果不接王满仓的通讯,会换来对方多少的担忧,以及多少分钟之后的到访……
“嗯?”宋时月点出通讯界面,倦倦地陷在枕头里,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眼睛缝。
“睡了?”于念冰瞅着通讯界面中,宋时月像是要昏迷了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清冷的女声,如潺潺溪流,擦宋时月耳边而过。
心中不知怎的,有些酥麻的痒,连带耳骨也软了几分。
“你还没睡吗?”宋时月歪着头蹭了两下枕头,努力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
奈何,实在太困,再努力,也不过撑起几秒,就又只剩一条眼缝。
于念冰的模样,在宋时月的眼中变得有些模糊。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打不败我的困呢?宋时月迷迷糊糊地自我质疑。
在宋时月看不到的地方,于念冰犹豫地揪了揪被角,再看一眼对面似乎就要在床上睡过去的宋时月,终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对了,能不能帮我把速冻里的鸡拿出来一些,放到上面的保鲜层,这样明天我们煲点汤喝,就不用化冻了。”
“现在?去拿鸡?”差点已经要睡过去了的宋时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努力地把眼睛睁起来,“不是说都让王叔出面,你明天不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