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宫门,四阿哥紧握的手才有些松开,思绪重又清明。现在他可不能乱啊,心儿还在等着他去救他呢。四阿哥等不及坐车,从侍卫手中抢过一匹马飞奔回府。召来他可信的隐卫,黄长宁的弟弟黄长安,命他带二十名隐卫,连夜赶往乌伦古,与季伟会合,配合贺成阳,一起营救倾心。
四阿哥又修书一封,着人快马送往四川,命年羹尧派亲兵化妆后秘密北上,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天已蒙蒙亮。四阿哥毫无睡意,起身拉开书房门,庭中一轮明月浑然不知人间忧愁,兀自吐着清冷的光辉。
唯有无情,才能亘古不变吧。
四阿哥仰望着明月,不知倾心现在是否如他一样,在遥远而陌生的地方,望着同一轮明月?
心绪已经平静很多,但那丝疼痛反倒更明显起来。特别是想到,那个惯于掠夺的策零会不会强迫心儿,四阿哥的心都揪紧了。不行,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心儿,冰肌玉骨,浅吟低喃,媚眼如丝,这万种风情,都是他一个人的。不能让任何人碰触到她的美好。
四阿哥握紧拳,抵制住心底的抽痛。瞪着无情的明月,却突然失了力气,“心儿,你答应过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只要能回来,就足够了。”
明月夜,注定无眠。
一墙之隔的八阿哥府,得到消息的八阿哥,同样静默地凝视着当空明月。良久,他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不能保护她,别怪我插手。这一次,我不会再让。”
不久,一个黑影从八阿哥书房掠出。天明时分,一队人马从京郊集合,个个身骑骏马,飞快地往西北方向而去。
大漠西北,爱恨情仇,如何上演?记四四的亲亲,所以提前放四四出来与大家见个面啦。
至于心心会不会被策零吃掉,小生虽然有想法,但是不太坚定。亲们有什么意见,快快告诉小生啦。如果大部分人赞成那啥,小生会好好考虑的。嘿嘿。
第一百零九章 逃跑与追逐
乌伦古,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小海对面,白桦林深处,一座原木建起的屋群,在漫天雪气中升腾起袅袅的青烟,给穿过沙漠,翻越雪山的跋涉者带来温暖。
策零驻马山坡上,看着那缕青烟,刀削冰封的面上,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许久未见,被他折了翅的小雀,不知过得怎么样?
策零打马冲下山坡,心里涌上一阵雀跃,他不会承认自己一直在想她,说服自己不过是享受折磨她的过程。是这样吧?
木屋里,火炉烧得通红,温暖如春。倾心裹着一条用上等丝绸做面、细软的羊毛做芯的被子,歪在锦榻上。她刚刚泡完澡,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还微微有些湿。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神闲气定,乌黑的长睫轻轻垂着,盖住了秋水一样澄澈灵动的明眸。她微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好似在认真阅读,其实是在打瞌睡。
时间回溯到三个多月前,那达慕大会那个惊心动魄的黄昏。对于倾心来说,极偶尔地回忆起来,真的只能说是意外加惊心动魄。
而对于策零来说,那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浪漫又狼狈的黄昏。此前不曾有,此后也再不会有。
当时策零以刺自己一刀为代价,以疼痛暂时缓解了麻痒,将倾心扑到了身下,并且点中了她的穴道。当时凭的只是心中翻涌的怒气与激情,想着占有了她,就不怕她不顺从自己。
当策零啃咬倾心雪白的脖颈时,听到她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仿若受伤的小鹿。不仅没引起他的怜悯,反倒激起了他地兽性。他一把撕开她的衣衫,那件蒙古男子送给心上人地红衣。用的是上等的丝绸,却根本不堪他的蛮力。轻易就被撕破,露出了她胸前一片莹白如玉、在夕阳余辉中微微发光的肌肤。
策零屏息吻了上去,从轻轻地吮吻,到粗暴的啮咬,很快在吹弹可破的玉肤上制造出一片通红的痕迹。可是。奇怪的,身下的人儿却再未出声,连一丝呻吟呜咽都没有。
策零强迫自己从她胸前抬起头,望向她的面庞。发现她紧紧咬着唇,鲜红的血丝流下唇角,衬着她苍白的小脸,有种说不出地妖娆。只是那双灵动的明眸,却变得从未有过的清冷无情,看也不看他。只静静地注视着头顶被染上彤色地流云。
策零突然被她的神情刺痛了。在他为她如此激动颤栗地时刻,她却如此冰冷,好像被压住地根本不是她的身子。与己无关地抽离了神思,唇角犹带着微微的嘲讽。
准噶尔骄傲的雄鹰。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女人如此轻视自己?
他解开她的穴道。想要听她用妩媚的声音向他求饶。他克制住心中的狂嚣,轻缓地挑逗她全身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醇厚的嗓音带着沙哑的情欲,低低地诱哄:“只要你说爱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倾心默不作声。在他第二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微微地冷笑了下,终于开口说:“霸占不是征服,我绝不会爱上强迫我的男人。”
策零顿住了动作,恨恨地瞪着她,从她平静的眼中,看到了不可动摇的坚定。他踌蹰了,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她的人,他还想要她的心。可是,她就不能对他说句好话么,现在停下来,好像倒是他怕了她似的,而且这也不像他策零果断冷酷的风格。
策零突然发现,自己被困住了,骑虎难下。
这时,那一刀所带来的疼痛已经开始麻木,相反她撒在他身上的药粉,顺着伤口渗进了他的血液中,带来更加强悍难耐的痒痛。他紧紧咬着牙,想要凭着坚不可催的毅力抵挡过去,哪知疼痛可以忍受,痒实在无法忍受。他够不到后背,只好低吼一声,翻身仰躺在草地上,不断地摩擦着背部。
虽然情况危急,不过看着他像动物一样蹭着背,倾心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谁知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策零阴沉着脸瞪着她。他虽然痒得顾不上侵犯她,但是丝毫没有损毁他手上的力道,无论倾心如何踢他、挣扎,丝毫也不放松对她的钳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男人与女人的角力,怪异地持续着。倾心的力气正在消失,而策零所中的痒痒粉效力也在慢慢减弱。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明亮的月光照耀着大地。
倾心有些绝望起来。
策零觉察了她的绝望,低低一笑,握住她脚踝的大手猛地使力,一把将她拖了过去,重新圈在了怀中。倾心闭上眼,惊声尖叫。下一瞬,策零突然压在了她身上,高大沉重的身躯差点把她压得背过气去。
“心心,你怎么样?”一个熟悉的被她盼了好久的声音终于响起,倾心几乎是嘶喊着叫他:“成阳!”
贺成阳将被他打昏的策零掀翻在地,看了倾心的样子,倒抽口冷气,红着眼就要去结果了一旁昏迷的策零。倾心赶紧拉住他,“杀了他,我们不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