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满营看她这情绪,别人还没咋,她就自己暴露了,赶紧给柳赵氏使眼色,难看着脸红着眼眶,“一宗宗事都怪到凤云头上,脏水都往凤云身上泼,这是要逼死好人啊!”
柳赵氏已经楚楚可怜的哭起来了,“我的闺女啊!你咋那么命苦啊!辛辛苦苦十几年,拉扯大了别人的孩子,不落一个好,反倒恶事坏事都上来了!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开眼啊!”
屋里看着顾大夫给魏华音扎针的柳王氏,恨的死死攥着拳头,咬着牙。
这边一喊闹,柳氏娘家的人过来之后,这柳满仓和柳王氏,魏华玉也过来了,向来因为妹妹受一点欺负都要大闹一场的魏华玉过来,这不去官府衙门了,还不得大闹一场?有的丢下手里的活计,也围过来看热闹。
柳满仓抓了药,和卫氏一块赶过来,二房大门外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赵红怜还在哭,柳氏也哭,魏柔娘也哭。
家里哭声一片。
柳满仓厉眼扫视一圈,“还没到哭的时候,这是号丧!?”
“大哥!大哥啊!音姑中了毒,大夫还没查出是个啥,就说个陈年旧毒,这个女人就在这挑拨,说是凤云给音姑下的毒!她恨不得把家里好吃好穿的都给音姑!说实话这些年,音姑啥性子你们也知道,凤云可哪有一点当娘的尊重,不说都是骑到凤云头上,呼喝谩骂都是常有的事!凤云在这个家,在音姑跟前就跟个下人一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哪敢给音姑下啥的毒啊!”柳赵氏哭的满腔委屈可怜无比。
这话说的众人又想起来柳氏平日里的样子,温婉柔善,甚至还有点胆小,懦弱。被继女骑在头上拉屎拉尿,不敢吭声。每次都要魏秀才出头,魏秀才不在家,就只会抹眼泪,谁看见了还不让说。
她会给魏音姑下毒?显然不可信!
柳满营也红着眼说,“大哥!凤云这些年咋做的,你说你要心里没数,你问问大家伙儿!问问这乡里乡亲,她们天天都看着,看她们是咋说的!凤云能是给音姑下毒的人!?我看这事,肯定是有人暗中害人,还挑拨!”
“谁会暗中害你,还挑拨!?”柳满仓阴着脸问他。
“就是!你们这话是我挑拨了?我又没得啥好处,我挑拨你们!反倒魏五郎把老娘的头砸个大窟窿,要留一个疤,你们还没赔偿我诊费药钱和祛疤膏的银子呢!”钱婶儿怒哼着。
卫氏皱着眉让他们都打住,“逼毒扎针要安静!你们都要吵吵的都出去吧!”
柳满仓顿时不说话了。
卫氏让他去煎药,她进了西厢看魏华音的情况。
魏老大忙帮着找了炉子生活,找了砂锅来。
“端个盆来!”顾大夫满头汗的吩咐。
卫氏想来和他配合的很好,连忙转身端了个盆过来。
盆子刚拿过来,魏华音脏腑炸裂般的巨疼,冲顶,张开嘴,哇的一大口黑血吐出来。
“音宝儿!!”魏华玉哭喊一声。
“别喊!”卫氏温声制止她。
魏华玉捂着嘴不敢再吭声。
等顾大夫又把银针都拔掉,魏华音又连着吐了两口黑血,算是把黑血全吐出来。
又给她把脉,“命暂时保住了!但是中毒的年数太长,积的毒太多了,而且要不是这次中毒,我之前也没发现。也算是个好事!就是这余毒难清理,我还得再研究研究,找找方法!”
“那现在呢?现在咋样?”柳王氏急切的问。
“现在暂时没事了,吃上几副药排排毒!”顾大夫解释。
柳王氏狠狠松了口气,“多谢顾大夫救命!顾大夫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樊氏也忙跟着道歉,“谢谢顾大夫!真是太感谢顾大夫了!”真要音姑中毒出个啥事,或者没了命,老二这一家人必定要散了!不散,柳家也会闹到散了!
“端水来给她漱漱口吧!”卫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