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闭目养神,懒得理会。如果柳凤娟能早日安息,不用半年,三个月她就可以走!只需多忍耐些日子!
“不会是哭了吧?”刘玉娇问。
白玉梨嗤了声,上来不屑的狠狠扯下魏华音的盖头,盖头挂的魏华音头上金钗银步摇哗啦啦响,头发差点松散,簪子差点掉下。
魏华音猛地睁开眼,目光冷戾,“滚出去!”
“叫我滚出去?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这是白家!是我家!可不是你个丑肥猪的地方!”白玉梨刻薄怒狠瞪着她。
“这里是白家,这个屋是我的屋!我说滚出去!”魏华音冷声道。
白玉梨羞恼恨怒,“你休想!这是二哥哥的屋!你休想二哥哥娶了你个死肥猪,还跟你圆房!大伯娘昨儿个就说了,绝不会跟你圆房!今晚二哥哥跟我哥睡一屋!”
魏华音看着她目露嘲讽。
刘玉娇看着屋里也没有准备交杯酒,也没准备水,只有两个红蜡烛烧着,想找个羞辱的东西都没有。
白玉梨眼神也落在她的嫁衣上,一脸审问,“这嫁衣你说,是二哥哥买给你的?”
魏华音收回目光,头发她不会绾,只能按着一点路数把簪子扶正,步摇插好。散出来的头发也只能散着收不进去了。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白玉梨喝问。以为魏华音很好欺负,又死皮赖脸,用手段嫁进白家来,就得在白家做孙子!家里没有一个人看得上她!看她是个人!可以虽然欺辱喝骂!
刘玉娇端来一支喜烛,心里嫉妒道,“我看这嫁衣光料子都不便宜!这做工更不便宜!没有个好几两银子也买不来!”
白玉梨心里一阵记恨,拿起火苗旺盛的喜烛就往魏华音嫁衣裙摆上扔。
魏华音看刘玉娇拿喜烛过来就有警惕,人的恶意释放出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喜烛扔过来,她直接挥起胳膊,手猛地一个反拍。
喜烛直接朝着白玉梨身上飞过来。她惊的叫了声,急忙躲开,伸手乱拍。
拍过两次的喜烛摔落地上,火苗微弱,却转瞬间又燃烧起来。
白玉梨怒指着魏华音,“你个丑猪竟然敢烧我?!”
“没想到魏家沟里的说的都是真的!果然是一副丑恶嘴脸!这家里玉莹姐姐嫁出去了,就剩玉梨一个女孩儿,可是掌上明珠!你竟然敢烧玉梨!”刘玉娇立马在一旁训斥挑拨。
白玉梨怒火大,尤其是看魏华音完全没有点头哈腰道歉的意思,还一脸冷寒以为自己多高贵的样子,忍不住就抬手照她脸上甩。
魏华音没吭声,只是拿出她在被打劫之后一直随身带的小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白玉梨的耳巴子没有甩下来,看着脖子间的竟然是刀子,惊骂,“你吓唬谁?你竟然敢拿刀子?!你先干啥?”
刘玉娇也惊叫一声,看魏华音刀子从脖子抵到白玉梨脸上了,连忙后退好几步。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偿命!”白玉梨凶怒的喊话,眼神闪着,心里已经害怕起来。这个丑猪恶毒的很,真要嫉妒她,给她脸上划一刀子,她就毁容了!
“我说,滚出去!”魏华音冷冷开口。
看她目光幽戾瘆人,白玉梨挪开两步,连忙后退,指着她,“你休想在白家好过!”
两人愤愤的出了新房。
魏华音收回匕首,重新坐在床上,漫无目的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匕首,目光幽远的望着躺在地上依然燃的火旺的大红蜡烛。
没有人过来新房,不掀盖头,也没热闹瞧,更没人说来陪陪。只有外面的热闹声传过来。
因为白家席面好,众人倒是吃的都心满意足,又看够了笑话,各自散去了。
白玉染高兴,也喝了些,喝的微醺回新房。
“二郎!”李氏叫他,把他拉住,低声又告诉他一遍,“你先跟三郎挤一挤,等回了门,事情了了,你再回你屋,让她腾出来!”
“腾出来?腾哪去?整个白家所有屋子都住的有人,只有后院杂物房和柴房没住人!娘!你不会是想让我娘子腾出来搬去柴房吧?”白玉染整张脸都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