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说不定啊,哪个世界的敦君也是个女孩子呢!”
“诶?”中岛敦一惊,“别取笑我了,乱步先生!”
乱步重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刚才看到caster的坏心情也消散不少。
任谁都不会喜欢看到幼崽被残杀,哪怕心狠手辣的黑手党也是。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斗争的时候会避开无辜的孩子,但caster组显然随心所欲到了世俗无法容忍的地步。
在父母死后,乱步就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抱有敌意。在森先生的引导下,他才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恣意地为自己而活。
即便是这样,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他选择保护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不仅是孩子,还有那些蠢的像婴儿一样、头脑没什么长进的大人,正是因为其他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惹人爱怜——虽然只有兴致来时,乱步才会这么做。
可caster组的所作所为,令他觉得不高兴了。
“见到caster之后,头一次让我产生了'原来我还爱着人类'的想法,这个世界上选择不当人的生物还是蛮多的。”乱步对caster组的评价就是如此,接着他又自卖自夸,“乱步大人可真是太乖巧了,没有特殊癖好,一点都不让森先生操心。”
中岛敦和芥川默不作声。
事实上,乱步的确没让森先生操过心,但为了这位任性的干部,比如买汽水到底要买什么口味的——底下的人倒是为这个操碎了心。
他们三人先抵达了庭院。
除了刚才就在此地的assassin,城堡中庭的花坛旁还站着两个人。一名长相粗犷的红发壮汉,还有一名一脸不耐烦的金发青年,两人均是英武不凡,身上带着超越一般人的气势。
他们似乎发生了一轮争辩,脚旁有一个翻倒了的橡木桶,红酒淌了一地。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拿到本王面前来,真是看不下去了!”金发血眸的男人这么骂道,随手召出一道金色涟漪,从中摸出一壶酒,“给本王看好了!这才是符合王身份的酒!”
红发壮汉并不介意他的语气,接过酒壶,豪气地仰头一饮,品尝后不禁大笑出声:“不错!真是感动啊,居然能喝到这么好的酒!”
他微微一顿,眼睛看向从城堡走出来的三人,举起酒壶问道:“saber呢?快把她叫出来。客人都来了,主人不出现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rider似乎完全把他们当作是可以随意使唤的路人角色了,他本来说话就直来直去,不在乎礼仪,现在这么一说,更像是只在乎saber一人了。
其实事实也是如此,rider大半夜叫上archer一起过来,主要是为了邀请saber喝酒。
rider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三个都是王者。
他们在酒桌上一较高下,谈论自己的王道,以此确认对方是否拥有圣杯的资格,别有一番豪情壮志。既然是王宴,那不是王的家伙就该退避到一旁,识趣一些不要随便打扰。
可惜的是,芥川并不理解这群古代王的想法,他只知道他们被当作是小弟呼来喝去。
如若是港口黑手党的上级也就罢了,芥川甘愿成为走狗。但换做是一个不知道死了几百年的英灵,芥川是没有任何敬畏心的,他只知道自己、乱步先生、乃至于整个港口黑手党都被蔑视了。
对于这种情况,芥川的行动永远快别人一步。
黑色的布刃不知何时刺入地面,再从花坛、墙面、甚至于空中等等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激射而出。
按理来说,罗生门的攻击范围只有衣服布料的长度,但罗生门切断了空间,可以从任何地方刺出最致命的一击。
rider从虚空中抽出一柄短剑,挡开了所有攻击,不过也有些狼狈地丢开了手中的酒壶。
那奇怪的黑色布刃防不胜防,仅仅一轮攻击,地面就出现了不少圆滑的孔洞,像是直接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部分。
rider看了一眼便皱起眉。
黑衣青年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挡在了乱步身前,冷漠地看着庭院中的王者。
“哪里来的英灵……不,你是魔术师?”rider没有从黑衣青年身上感受到英灵的气息,但这些招式也和魔术师不尽相同。应该说,根本没有魔力的波动,他甚至无处感知,只能依靠战斗直觉来躲避攻击。
黑衣青年冷淡的灰黑色眼瞳中不含对王者的敬畏,只有冰冷的杀意,哪怕是这种气愤之下,他也还算有礼貌地自我介绍——至少要让别人知道是谁杀了自己,芥川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鄙人,芥川龙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