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手!”褚黎曼冷喝一声,凌厉的眉眼看向沐音道:“你
淡然的话语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唯有听得人方能听出其内里的凌厉与杀意しw520
不过,沐音的下一句话却是直教两人齐齐变了脸色:“既然嫌命活的太长了,那就将命搁在这里吧。”
两人跪在地上垂着面颊看不出其神色,但是从其身形上看两人并没有丝毫的惊惧,反倒是冷沉的像是两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一般。
微挑的凤眸有些淡淡的慵懒,
却是透着蚀骨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胆敢在我的地盘上如此不守规矩,看来是嫌命活的太长了?”沐音把玩着不知何时拿到手中的短小匕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只见其六道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尽管那两个暗影伸手绝佳,但是却也架不住四人同时围攻轮番上阵,且招招凶险致命,稍不留神便会命悬一线,是以,不到十几招的功夫,两人便已然被四人擒住,牢牢的钳制住其双臂,让其双膝跪地动弹不得分毫。
“动手!”突然,一道清冷且漠然的身影淡淡响起,话音未落,只见其栏杆之处赫然同时跃出四道身影,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而后却是听到了兵刃交接的刺耳声响。
方才动手的人早已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傻了眼,哪曾想到竟会惹来如此之大的祸事,身形也仿若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身影在瞳孔中越来越大。
“是。”两人应了一声,身形已然快速一闪,竟是直直的朝着那围观的众人而去。
“都眼瞎了不成?!”褚黎曼冷喝道:“还不赶紧将这帮刁民全部拿下!”
“公主有何吩咐?!”两人齐齐跪地沉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黑影一闪,两道周身上下皆黑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放肆!”褚黎曼顿时面色气的更黑了,冷喝一声道:“暗影,出来!”
冷声的呵斥声虽寒意十足,足矣让人心生畏惧,但是却忘了这里并非南姜,而是北楚境地,还是盛京所在,如此张狂嚣张的话语不禁没有让其住手,反倒是下手更猛烈了几分,甚至就连凳子都扔了出来。
他们动手动的愉悦,
却不想那南姜公主的面色已然堪比锅底了,冷然阴沉的双眸怒视着方才动手的人群,冷声道:“放肆!都被本宫住手!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天了不成?!本宫让你们住手都聋了不成?!”
南姜公主他们不敢将其如何,但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还不能动手么?!他们可没忘记方才其嘴里可是一口一个贱民、刁民的骂着!
筷子,茶杯,酒盏,还有尚未吃完的饭菜纷纷一股脑的全数扔在了那持剑男子的身上,眨眼间,只见其身上脸上已然沾满了残渣。
其中不乏有人已经悄然动了起来,只见其原本站在那倒在地上的持剑男子的身旁的围观人群已经悄然的将触手能及的东西打在了其身上,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动,其余人紧接着也全部都动了起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场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祁景焕的一番话语却是让在场的人再次恍然,本以为是哪个官家小姐,没想到竟是前两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南姜公主,开始就对其没有什么好感,此番就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了,这南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如意几页想要偷揩北楚地界儿的一头恶狼,虽然他们这些老百姓平日里并未去过边关,但是边关的消息却也是每日必闻的啊,越了几次线,打了几次战那心里头可都跟明镜似的,如此一个贪得无厌的恶狼如何能让他们生出好感来?!
虽然并未言明,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区区一个南姜公主就莫要再北楚的地界儿上指指点点。
祁景焕之所以站在人后就是不愿露面,如此被褚黎曼一闹,倒是非得露面不可了,轻咳一声,微微敛眉,迎着各种探究以及惊惧的神色缓步上前,看着褚黎曼淡淡道:“南姜公主慎言,我北楚虽比不得南姜地域窄小易于管束,但是这法度却也十分严谨,倘若有人胆敢触犯条例,自然会有官府前来查办。”
褚黎曼侧首看向站在那人群后面的祁景焕,眉眼间的挑衅之意显而易见。
褚黎曼看着眼前俊美到几欲让人窒息的面容以及那眸中溢满的狂傲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却是莫名的十分厌恶,没有缘由,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有的只是犹如无底的黑洞般的无尽的厌恶,那种厌恶是深入骨髓的厌恶,从骨血里面生出的厌恶,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扬声不屑道:“本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介商贾也成了北楚的规矩,难不成这北楚当真是没有什么法度吗?!不知道景王殿下怎么看?”
放眼整个盛京,哪怕是祁景焕也不敢在如此众多之人的面前胆敢说出我就是规矩这番话来,不仅仅是因为怕人诟病,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顾及,顾及如此狂妄的说辞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眼前这个看似漠然凉薄的少年男子不仅说出了这番话语,更是将这番话语里的凌然表现的如此彻底,如此狂傲的态度不仅没有让人产生半分的反感,反倒是让人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本该如此的意念来,就仿佛眼前之人本来就该是这等模样,也唯有这等模样方才能够让其衬得上这身凌然的身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