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竟不知道继续跟他赖在地上和听他深情表白哪个更吸引他。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骆冰。
那直勾勾的眼神简直让人亚历山大,骆冰不紧张也要被他盯紧张了,顶着那吃人的视线艰难无比地转向大山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刚要张口,突然,他视线一垂。
就见松果坐在他脚下,仰起头认真地瞅着他,似乎在暗中观察。
骆冰:“……”
严邵天拼命压平唇角的弧度,鼓励他说:“说吧,它听不懂。”
骆冰瞅了松果一眼,默念两遍它只是一只松果,正要再次开口,突然眼睛一转,又看住了旁边的严邵天。
严邵天很无辜。
骆冰继续盯着他,驱逐意思非常明显。
严邵天当然不能认怂,十分坚决地表明了立场:“我不在,怎么能听到你有没有说?”
骆冰居然无法反驳。
严邵天期待地等了两秒,见他还是没有说,不由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就是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疼你呢?”
既然算了那你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骆冰受不了地瞅着他,在心里把他抡起来摔打了一百八十遍并且撒手扔飞到天边。
自己挖下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
他还能被一句话吓倒吗?又不是真的要表白。
他气沉丹田,“严……”
严邵天心里一跳,飞快地竖起耳朵向他望去,然而骆冰深沉酝酿就只蹦出这么一个字。
严邵天有些失望,却见他幽怨地转过头来,那望着他的深沉控诉模样,仿佛他辜负了他十辈子。
骆冰简直讨厌死他了,他刚刚明明差一点就能说出来,关键时刻这家伙却来捣乱。他这样盯着他,别说那么羞耻的话,就是好好的话也张不开嘴了好吗?
严邵天很快也发现了问题所在,默默把头转开。
骆冰继续酝酿。
他这边自己跟自己较劲到额头冒汗,那边严邵天压下眼中的侵略性,悄悄把头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