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静淑心里一惊,“那才活该,你怎么会有那样荒谬的念头?”
林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似乎在我记忆的深处听到过这句话,但我真的记不起在哪听到的,只是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听到儿子这么说,卢静淑真的震惊了,因为他说对了,林慎他从小在外公家长大,大人们可能说话时被他听了去,都当他是啥也不懂的小孩子,谁又能想到他的记忆如此可怕?无心之语也不会避开幼儿小孩儿啊,偏偏林慎就是个怪胎,多年以后,他把这句话记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确信自己听到过这句话?”
“不确信,只是记忆中的东西,我也找不到支持它的证据。”
卢静淑一叹,“亲爹突然变成干爹,生父又不在记忆中,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手足无措,儿子,你碰上这种事会怎么做?”
“认祖归宗啊,老妈你想想,如果我或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你会不会难过?”
“天呐,失去子女太残忍了,如果是那样,老妈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坚持活下来。”
“有大毅力的人可以坚持活下来的,但他们心里希不希望失去的儿女有一天出现在面前,即便等到生命的尽头,只要能见上那子女一面,我想他们死亦瞑目了。”
这话触动了卢静淑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她的美眸在瞬间亮了起来,她亦是人母,能体会到那种痛失子女又祈盼见到子女的心境。
“老妈,如果以前发生了一些什么,我想也是有原因的,没有谁的父母不把子女当心肝儿的,但是人海茫茫,寻找一件失去的东西太难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找不到,还能找到的话,只能说那是天意,为什么要错过呢?”
“儿子,你知道老妈正在遭遇这种事?”
“是的,不然我坚强的老妈怎么会哭?”
“好儿子,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妈,儿子永远支持你。”
“不支持就揍你。”
“被妈揍是幸福。”
“贫嘴。”
母子相拥,有泪!
第0097节 受宠若惊
林慎呆在医院的第三天,也就是十月第三周的周四,林家庄派出所所长换人了。
新任所长是从县刑警大队调来的,是个女的,叫林明秀。
庄子上基本是四大户的族人,口口相传,早就知道这个林明秀是县委林书记的女儿了,如今她突然到了林家庄担任派出所所长,预示着陈家掌握林家庄执法大权的时候落幕了,而原所长陈二刚也调入了县公安局,被提升为县局副局长,副科级还是副科级,但是职权明显提升了。
在九十年代末期,乡镇派出所所长的级别有一些混乱,有的地方是‘股级’,有的地方是‘副科’,这个根据管辖地域的大小和人口多寡来决定的。
实际上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才是副科级别,局长和政委是正科级,直到2002年以后,公安系统的威望才有了较显著的提升,上面指示,省市县三级公安系统的一把手都实施高配,或是由政法政书记兼任,或是副市长兼任,这样在政法系统中公安的权限凌驾于法院、检察院之上。
当然,这是2002年以后的情况,现在的县公安局局长或政委就是个‘正科级’,即便兼县政委法副书记,还是个正科级。
其实陈二刚当副科级有三年多了,只是没有正科级的位置让他来坐,除非他当局长或政委。
陈二刚不是不甘心离开林家庄派出所,这几年他在派出所任上也没少捞钱,他在林家庄一带是有相当威望的,震慑宵小跳梁不在话下,他急切着要离开派出所也是有原因的,县委书记林元康还是比较强势的,几番角逐之后,县里的形势渐渐清晰起来,陈家的影响力大幅缩水,林姓时代到来,这一点想不承认也不行,至少在林元康任期内应该是这样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而南窑矿业集团也势必是林家人要拿下的阵地,郭怀事件中,陈家做了妥协让步,其实不让也行的,撕破了脸还得让,那时就连谈的余地也没有了,光棍打九九,不打如一,后路还是要留一条的,所以陈家人聪明的让了,林家这边也没有穷追猛打,有些斗争点到为止比撕破脸要强,因为谁也不想损失更大。
鉴于上述态势,陈二刚怕南窑矿场闹出事件后把自己也牵累进去,所以他想及早抽身出来,不发生事固然最好,一但发生了什么也能把某些损失降至最低。
任命下来的当天,陈二刚就去了芝华家看望芝妈妈,并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在陈二刚走后,芝妈妈才发现炕边多了袋子,以为是陈二刚忘拿了,想想又不对,忙打开袋子一看,十沓子蓝版老人头,十万!
接到芝妈妈电话的林慎正在病房里锻练身子,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他伤口恢复的太快,早晨戚珏来看过之后,就决定抽线了。
半上午时,他闲的蛋疼就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了,一口气撑了一百多个,居然气不喘、脸不红的,这比以前的情况强了n倍,未被三泰奠基之前,一百个俯卧撑做下来也要冒一身汗,现在却和没做一样,这体质实在好的叫他摔了下巴。
芝华还没穿鞋的秀足就蹬在林慎屁股上,给他施加了一点做俯卧撑的难度。
两个人的关系经过第二夜的融合,已经升华到了全新的高度。
御姐风情盛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蕴含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和林慎单独在一起时,更会现出妩媚柔姿,晨起时的那种慵姿娇态绝对的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