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太子可愿陪朕用膳。”
轩辕洛然有些受宠若惊,“谢父皇恩赐。”
面对亲和慈爱的父亲,其实轩辕洛然有些不适应,他父皇一向拒人千里之外,何曾私下与他一起用过膳。
宸轩帝心中也很复杂,他一直疏远轩辕洛然,但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选择性忽略孩子。
两人安静的用膳,父子间竟没有什么体己话可说,想来也是凄然。
“听说太子去了醉月楼?”宸轩帝放下筷子打破沉默。
轩辕洛然本埋头吃饭,听宸轩帝这话,心里一咯噔,手忙脚乱地放下筷子,又是摆手,又是指天发誓,“没有,谁说的,绝对是污蔑。”
看着生气勃勃的轩辕洛然,宸轩帝低笑一声,“太子就别管谁说了,朕罚你禁足一个月。”
“父皇!”轩辕洛然想要继续辩驳。这一禁足,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朕还有军国大事要处理。”宸轩帝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径直离开了。
轩辕洛然很想冲上去抱住他父皇的大腿,可一国之君都将军国大事搬出来了,他还能留人吗?
他撇了撇嘴,禁足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可以偷溜出去。
宸轩帝见轩辕洛然精神好了,让太傅他们将先前他拉下的课业都补上。
轩辕洛然一上课就昏昏欲睡,老师们讲课就像催眠曲。不过欣慰的是,他未曾明目张胆地当着老师的面睡过。
太傅董汲暗,已八十岁高龄,年老体衰,三天两头请病假,遂请了他的得意门生崔朝贤来代课。
其实谁上课,对轩辕洛然来说都一样,最好是不要上。
轩辕洛然看到催朝贤的时候,觉得董太傅太能吹了。
说什么他这个学生学识渊博,才识绝不亚于他这个老师。
轩辕洛然看着面前三十岁左右的俊朗青年,半点看不出学识渊博的模样。
“你就是催朝贤?”轩辕洛然孤疑地看着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老师。
“回太子殿下,正是草民。”催朝贤又是拱手一礼,言语不卑不亢。
轩辕洛然笑着回礼,“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大夏崇尚尊师重道,皇家更是以身作则。
催朝贤笑得温和儒雅,“太子殿下过誉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好吧!”轩辕洛然恹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