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他感觉头脑昏沉,不辨日月,如今见北境王特意来找他,心下忐忑,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行完礼,他抬眼看到自己的父母竟然也在,不由更加惊诧,“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在此?”
见他一唤,独孤夫人立即过去将人抱住,痛哭流涕,“我的儿啊!”
见这场面,轩辕洛然不由心有余悸。
还好韩昱白有先见之明。
今日早朝回来,韩昱白便将藏在箱子里的独孤延搬了出来。
他将迷心散灌入独孤延口中后,解开了他的睡穴。
轩辕洛然疑惑道:“这是要做甚?”
韩昱白解释道:“今夜我们便要行事,为防万一,我还是先藏起来。我给这独孤延施个摄魂术,也好应付王后他们的盘查。”
轩辕洛然点点头。
不时独孤延便醒了过来,外表看着并无异样,然而所言所行却都受韩昱白所控制。
“这摄魂术时效约莫一个时辰,睡着了,时效会长些,你且先让他到偏殿休息,必要的时候再将人唤醒。”
说来也是轩辕洛然当初的一念之仁放过独孤延,如今也才解了自己的围。
王后沉声道:“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你们的儿子?”
独孤夫人哭道:“回禀皇后娘娘,这确实是我们的孩子啊,做父母的怎么会认不得自己的儿子?”
北境王拧眉,“王后,这你怎么解释?”
王后瞪着独孤夫人,“你们昨日不是说此人并非你们的儿子吗?”
昨日她让人带着独孤夫妇远远的看韩昱白,他们只看了一眼便认定,那并非独孤延。
也正因如此,她今日才势在必得的带着北境王来找轩辕洛然兴师问罪。
可如今这对夫妇却又无端改了口。
“昨日只远远看着,我夫妇二人恐老眼昏花了。”他们心中也是疑惑,但也只能这般解释。
王后拍案而起,“你们莫要耍花招!”
赫连奇也不由皱眉,此人看着也与他前面见到的有所不同,然而长得却是一模一样。
一个人真的能有这样截然不同的气质吗?
北境冷声道:“你一个侍卫,怎敢在娘娘的偏殿里休息?”
他与王后关心的点有所不同。
他更在意这个侍卫是否与公主有染。
独孤延吓得连连磕头,“大王恕罪,卑职方才不知为何,突然头晕目眩,娘娘慈悲,让卑职暂且休息。”
轩辕洛然睁大双眸,“大王,您今日带着人来兴师问罪,可是听信了有心人的谣言?”
他说着目光瞟向王后。
没等北境王作答,他又摆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臣妾在北境孤苦无依,若大王也不信任臣妾,那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