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蒋姐,唱片上倒底有几首歌,什麽歌,几时录音?”
“先拍了宣传特辑再说。”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蒋学正笑了,“明旦,你有意见。”
“是。我不明白这工作程序。”
“你照着做就可以啦。”
“不,蒋姐,我想先练好歌。”
“待你练完歌,南半球大堡礁的夏季即将过去,拍摄不是那样方便。”
“大堡礁在赤道与南回归线之间,四季差距不大。”
蒋学正一怔,没想到明旦常识丰富,她笑起来。
“你想先做什么?”她摊摊手。
“我想去探访母亲。”
“我派保母陪你。”
“我自己有手有脚。”
蒋学正有点尴尬,她转过头去问助手:“尔信旗下,还有什么人有手有脚?”
助手装模作样查了一下记录,“只得永明旦一个。”
蒋学正回覆明旦:“三天,然后去澳洲与大队会合。”
“谢谢蒋姐。”
她披上大衣走了。
蒋学正看着地背影:“尔信留得住她吗?”
助手比较现实,“待唱片出来看销路如何再作决定; 假使不受群众欢迎; 你甩掉她还来不及。”
“我受人所托——”
助手斩钉截铁:“蚀本生意无人做,那人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也不管用,都会中还有谁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早已乞食。”
蒋学正苦笑。
永明旦没听到这番话。
她匆匆打电话给曹原:“我去探访母亲兼拍摄特辑,恐怕要个多星期才返”,然后她直接赶往飞机场。
没有行李,光身一人,买到飞机票就上路。
在大堂她看到了一个人,他也没有行李,两手空空,连飞机票都还没买。
她叫出来:“曹原你怎么来了?”
曹原也没有答案,他半晌才说:“我来陪你。”
“你有工作在身。”
“你叫那是工作?”
明旦温言相劝:“当时能够养活你,再坏已经是工作。”
“那我已辞工。”
“傻子。”她伸手摸他面孔。
曹原不知多高兴,“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那小丑似浓妆,我已永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