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士子坐在船头,守着一只红泥小火炉,烹茶。
细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炉中燃烧的银丝炭,头颈微垂,神态落拓,又似乎无欲无求,超然世外。
但坐在舱中的少年,却听着青衫士子絮絮的低语:“……小商桥之胜后,颖县、郾城勾连中断,首尾不能相顾……”
少年端坐舱中,执笔写着什么,船首的青衣士子说完,许久,他才放下手中笔,抬首,目光虚虚地望出船舱,落在粼粼的水面上。
“嗯,注意朝中风向。”少年道。
青衫士子终于煮好了茶,斟了一盏,捧进舱内,放在少年面前的矮几之上。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青衫士子低低吟诵,眼中渐渐蓄了泪水。
少年面色沉静,没有半点儿波澜。
青衫士子终是不能成声,仰头捂脸,哽咽不能自持。
少年却垂了眼,又扫了一眼纸上的诗句,拿起来,丢进了脚边的炭盆里。
火苗明灭,转瞬成了灰。
包子受伤了,一条后腿被咬伤,身上、脖子上也有好几处伤,鲜血淋漓。
在它身侧的栅栏,被破坏了一些,栅栏内的庄稼也被破坏了一小片。
根据现场,大概可以推测,包子察觉到了自留地遭到破坏,自己打开门冲出来战斗,虽然受了伤,却把破坏者成功赶走了。
王绣看着密集的一片脚印,小小的脚印,若是不认识的,大概会以为是小型的动物,但王绣却是认识的,一口叫破:“是猪?……难道是野猪下山了?”
王家庙在大山的更深处,周围山峦密林,野牲口也比较多。王绣亲眼见过下山的野猪,大大小小十几头。
那些家伙特别可恶,下山并不仅仅寻找食物,还特别爱搞破坏,用长长地猪嘴巴加獠牙拱翻一片片庄稼,还会来回踩踏,下山一趟,往往会糟蹋一大片庄稼。
小可家自留地的破坏程度,大概只有十来平方,真的只能算小损失了。
小可拿来拖车,把包子拉回家,用水清洗后消毒,然后敷了创伤药,再进行包扎……
弄完,祖孙俩都出了一身汗,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
小可拿了一块鸡胸肉出来,让王绣煮熟后,撕成丝拌在饭里,喂给包子吃。
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包子很饿,却没有力气撑着抬头,小可就用小铲子一口一口喂进它嘴巴里,趁着喂饭,又给它喂了两粒抗生素。
一碗饭吃完,小可摸着它干净清爽了的毛毛,包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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