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行摸了一下
温稚的脑袋,掌心的细发蓬松顺滑,他将电话打通,听筒嘟过一声后很快被人接听。
“您好。”对方说道。
郁青行将事情大致给对方讲了一遍,最后又用温雅调侃的语气,隐约炫耀的意思说:“没办法,他太担心我了。”
温稚紧跟着便听到电话里的医生说,“郁医生的失眠比较严重,之前跟他简单地推荐过几款促眠产品,但是效果不佳,而且为了防止有依赖作用,我个人建议他去找心理医师,从各种方面上去解决这个问题,毕竟身为医生,如果没有良好的休息时间,连轴几台手术后身体可是会吃不消的。”
温稚这时才隐约从声线听出是上次那个略显老练的医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温稚觉得对方的声线和上次听到的相差无几。
他这才完全地松怠下来,郁青行简聊几句后挂断电话,目光重新凝聚在温稚脸上:“现在相信我了吧?”
温稚点点头,他又想起一整天和郁青行闹脾气,耳廓泛红,有点不好意思的为自己辩解:“我不太喜欢别人瞒我,骗我,更何况我这么相信你,所以你更不能瞒我、骗我。”
郁青行手掌中攥着的手机差点滑下去,他笑容变浅,模样温柔:“我当然不会这样。”
温稚神态轻松,双手搂着郁青行,“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骗我。”
他脑袋枕在郁青行宽厚的胸膛,小幅度转着圈蹭着,可很快心情又低落下来,他想起郁青行过两天就要去上班的事情。
郁青行低下头亲了他的脸颊一口,把温稚吻得迷迷糊糊,将他亲得舒服极了,便又听到郁青行开口,“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手机,我上班后你偶尔可以跟我发消息聊天。”
“先前的电话卡已经重新挂好,因为你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这个手机在里面植入了新的程序,里面的机器人系统比市面上的还要完备,已经进行过多次测试。”
要不是郁青行提起,温稚都快忘了还有这件事。
郁青行和缓说,“你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很重要,我都没有忘记。”
他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放了足足一个星期的礼盒,拆开外包装将崭新的手机解锁后递给温稚,“原手机软件上的的未读消息都已经复原,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对它说话就行,点开里面的地图软件能够为盲人导航。”
温稚惊喜地望着他,眼睛里的光鲜艳亮丽,郁青行引着他指纹解锁后,点开聊天软件,系统自动弹出一道语音,“主人,您好,您收到36条消息,其中徐泽栩跟你发了十条消息,其中有两条语音电话——”
郁青行阴翳的眼睫垂下来,在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
温稚惊诧地张唇,当然不是因为语音内容,而是他惊喜地发现这条通报声音熟悉磁性,透着一股闲散的优雅。
郁青行适当地说:“当时软件负责人曾经向我发过多条试音,想要确定语音声线,但是都被我拒绝了——”
温稚满足得不行,双手捧着手机仿佛藏着宝藏的葛朗台,他适当地哄骗加彩虹屁,“那当然,你的声音才是最好听的!”
郁青行轻挑一下眉,没出声,当时他的想法并非如此,而是在想,怎么能让温稚听其他男人的声音呢?甚至是对那种不上不了档次的声线产生依赖呢?
这怎么能行呢?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温稚拽了一下郁青行的胳膊说:“徐泽栩是谁呀。”
“是和我关系好的朋友吗?”
郁青行不在乎地舔了舔唇,觉得唇上陡然破了一道口子,被盐水浸泡覆盖,刺得他发痛。
是你的暧昧对象。
你去赴约的准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