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的沉默,变成害怕,变成央求,最后委屈落泪。
“宁宁不哭,宁宁乖。”林颂安吻着他的眼泪,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到五米长的全景飘窗上。
整面玻璃像是天然的取景器,谈宁看到了远处的万华林,他的眼睛就像相机调焦距一样,不停地虚化。
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都不能去想。
林颂安变成了他最害怕的样子,像是完全被易感期征服,他压着谈宁的后背,不顾谈宁惊惧的战栗,指尖滑过谈宁的肩胛骨、脊背和腰窝,然后倏然用力,掐着谈宁的腰,哑声说:“宁宁,真想在你的腰上挂铃铛。”
谈宁已经失了神。
他试图去拉窗帘,胳膊抬到一半就被拦下,林颂安将他翻了个身,然后抱着他坐起来,他咬着谈宁的耳朵,用充满蛊惑的声音,“想听铃铛响个不停。”
谈宁只能紧紧抱着林颂安的肩膀,维持着最后一缕清醒。
林颂安反复说着铃铛,谈宁在迷迷糊糊中仿佛真的听到了清脆响声。
一声一声,合着某种节奏。
林颂安一直在谈宁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如果谈宁是个oga,此刻交融的信息素大概会配合着此刻暧昧的氤氲气息,在空气欣然跳跃,旋转升腾。
可谈宁只觉得疲惫。
像是绷紧的琴弦,被按压,被拨动。
很久以后,谈宁浑身是汗,额前长发贴伏着,林颂安帮他理了理。
中场结束。
林颂安终于清醒。
“你好点了吗?”谈宁声音虚弱沙哑。
他用余光看了看窗外,已经是中午了,烈日当空,亮得有些刺眼。
“好多了。”
林颂安躺在谈宁身边,眼神复杂。
“饿吗?”
“还好。”
谈宁翻了个身,背对着林颂安,拽过被子蜷缩起身体准备睡觉,他小声嘱咐:“锅里有牛肉汤,加点盐就能吃了,还有蔬菜鸡肉饼,你放烤箱里烤一下,二十分钟。”
林颂安从后面抱住他。
“对不起,宁宁。”
谈宁累到不想说话。
林颂安把午餐端到床前时,谈宁已经睡熟,再等他醒来,一块蔬菜鸡肉饼还没吃两口,林颂安就又要扑上来。
谈宁两手捏着饼,睁大了眼睛盯着林颂安,抓紧最后的时间多咬几口充饥。
可脚腕已经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