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到底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气啊?”
跟班小胖子有些懵了,一边往自己嘴里送剥好的瓜子仁,满目疑惑地看着练武场上的江小侯阴沉着脸,出手如风,发狠一般对着身前的站桩拳脚相加。
“啥事啊练这么狠?”小胖子不解地摇了摇头,望着江淮手下摇摇欲坠的木桩子啧啧称奇。
“还能啥事啊!”江淮仿若无闻地没出声,这边的小瘦子跟班先张了口。
“一看就是小侯爷被人放鸽子了呗,你笨死了王敞之!”
“啊?放鸽子?是上次那个姓林的小丫头吗?”王敞之更不解了,“虽然林大傻是和咱们有过节,但淮哥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吧。”
“何况那丫头看着就呆兮兮的,听说家里怪可怜的。”
把剩下的瓜子仁小心翼翼包起来,抬眼望了那边的江小侯依旧拳拳发狠,不觉替那只承受江淮怒火的木桩子泛起同情。
“你不懂…。。”刘宁讳莫如深地啧啧几声,“年纪到了,,咱侯爷也该有个相好了。”
“啊?淮哥要有相好的小女子了么?”王敞之挠头。
“那不然是相好的小郎君么!”刘宁鄙夷。
二人正对江小侯的心事发表着争论,就听那头练武场传来“砰”一声巨响。
抬眼望去,江小侯一身黑衣笔直而立,他面前的木桩子轰然折断,倒在他蹬着缎纹长靴的足下,泛起一阵烟尘。
两人匆忙噤了声,只见江淮转过身来,冷着一张俊脸缓缓走近。
两人看着他冷厉的脸色,相互对视一眼,目光里都在询问对方这个时宜到底适不适合开口。
“淮哥,那边坐着干什么?过来站啊!”王敞之脑子向来不算好使,慌忙中就容易言辞错乱。
“侯爷,打了这么久,手都酸了吧,坐下喝点水啊!”
刘宁鄙夷地瞪了一眼对面笨拙的胖子,转过脸试探般望着江淮面孔,赔笑一般开口。
江小侯怒气到达顶峰的时候,切莫惹他,几乎是整个京学府学子都心照不宣的常识。
江淮却如没听见一般,并未开口。
沉着一张脸,一只手去解双拳上缠着的绷带。
虽然的确是他挑衅约了林若雪去茶庄,但实际上并未真的想要为难这么一个小丫头。
兴许只是想逗逗她,自此就放过她。甚至路过卖芙蓉云饼的店铺还兴起买了一袋,万一那臭丫头哭鼻子,也好让她快些闭嘴免得吵闹。
谁知他在茶庄外厅里找了一圈都没找见,以为是她胆小不敢来,转眼却看见那个臭丫头在雅间找了个靠山,竟然还背着他说他坏话!
他堂堂江小侯爷,被一个落魄的臭丫头晾在外堂,还是和慕容止那样装腔作势之人!
想到此处,手上的绷带应声而断。
一直瞧着不敢说话的两人心中猛得一紧,这下是真要发火了?
却见江淮俊眉微挑,转过身对着他二人,面无表情问道,
“你们觉得本侯不学无术吗?”
“……。。”
两人面面相觑着对视了一眼,王敞之皱眉略微思索了一下,严肃道。
“淮哥您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您爱学武术。”
“……。。”
还整挺押韵,,刘宁在心里默默擦一把汗。
“侯爷您只是平日不爱看那些迂腐文人酸溜溜的文章罢了,,但若是要论到骑马射箭,别说是咱学府,就是找遍整个京城,又有几个世家公子能和您相较?”
江淮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姓林的臭丫头敢看不上他?他可有的是办法…。
林若雪到家以来,便在屋内东踱西走很是烦躁。
千不想万不愿,还是把慕容止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