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田尔耕一声令下,两千名厂卫一起向逃犯shè箭,只听一阵“嗖、嗖、嗖”之声。须臾间,每一个逃犯的身上都被shè中几百支箭,活脱脱像一个个大刺猬。众厂卫见此,就像取得一次重大胜利,一个个脸上洋溢出喜悦之sè。
许显纯见此情景,一脸忧郁之sè。孙云鹤望他一眼,惊疑道:“许指挥,逃犯已被击毙,应该高兴,怎么愁眉不展?”
“事情恐怕没你想象那么简单。”许显纯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是朝庭要犯,没有九千岁命令,我们shè死他们,将要犯越俎代庖之罪。九千岁不追究便罢,一旦认起真来,我们都难辞其咎。”
“许指挥也太认真了,犯人如果逃到江湖中,将会给朝庭带来更大威胁。我们shè死他们,也是为朝庭除一大祸害;应该嘉奖才是。”崔应元接过话茬。
“就是,为国除害,功德无量,九千岁决不会责怪的。”杨寰附和道。
他们正争论时,魏忠贤带领小安子、小乐子和十几名大内高手赶到现场。魏忠贤望一眼一个个如刺猬一样的东西,问田尔耕:“田都督,地上躺的是什么?”
“回九千岁的话,那些躺在地上的是犯人的尸体。”田尔耕恭恭敬敬回答。
魏忠贤满腹狐疑:“犯人在大牢里关着,怎会逃出来?”
“是这样的。”田尔耕作出解释,“是那班女妖放出来的,属下怕他们逃出去危害朝庭,只得下令将他们shè死,免得后患无穷。”
“原来如此。”魏忠贤点点头,“既然想逃脱,shè死他们罪有应得。”
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几人,听了魏忠贤的表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崔呈秀率领两千名御林军和十几员战将赶到。崔呈秀向魏忠贤他们抱了下拳:“九千岁、各位同仁,下官来迟了一步。”
“没事的,我们也刚到。”魏忠贤指着前边场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道,“那些都是大牢里的犯人,九名女妖企图放走他们,被厂卫全部shè死。”
“shè死活该。”崔呈秀附和道,“对了,那班女妖呢?”
许显纯回答:“可能还在大牢里,一直没见她们出来。”
崔呈秀听后,咬牙切齿:“这一次千万不能让她们逃脱;所有弓箭手,上中下各个方位都要覆盖住,一旦露面,万箭齐发,向这些犯人一样,shè死他们。”
“那班妖女一时跑不掉,众军校眼睛盯紧些。去一部分厂卫,将犯人的尸体抬到一旁去,以免被马踏如泥,污染空气。”魏忠贤向附近的厂卫挥一下手。
一二百名厂卫听后,立即翻身下马,扑向那一具具尸体。可是,当他们到尸体旁,却令他们傻了眼。原来那些被shè死的犯人,都变成一个个草人。一名小头目向魏忠贤喊道:“九千岁,这些哪里是犯人尸体?他们都是草人。”
魏忠贤听后,立即沉下脸来,责问田尔耕:“这是怎么回事?你想糊弄本宫来邀功吗?”
田尔耕一脸委屈,辩解道:“下官怎敢糊弄九千岁?我们明明见犯人出逃,才下令厂卫shè箭的。不用说,这一定是妖女使的妖法。”
“九千岁,我们没有欺骗您,当时我们看到的确实是逃跑的犯人。”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一起替田尔耕求情。
“好啦!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魏忠贤挥一下手臂,“所有御林军、厂卫,迅速包围大牢,将那班妖女困死在牢中。”
魏忠贤话音刚落,九名宫女手持宝剑,已从大牢门前飞身而来。大公主朱由英高喊道:“阉党,不要枉费心机,劳兵伤财,吾来矣!”
御林军、厂卫还没来得及shè剑,九名公主已到魏忠贤他们身旁,剑尖直刺魏忠贤、田尔耕他们要穴。众阉党不敢怠慢,即忙举起兵器隔架。于是,双方在大牢院内的场地上,展开一场激烈搏斗。御林军和厂卫环绕院墙内周边,拉成包围圈。有的拉着弓箭,控制院内各个空间,一触即发。有的持枪举刀,以助阉党一臂之力。
大公主朱由英被魏忠贤、崔呈秀、田尔耕三人缠住厮杀,其她八名公主被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十几名大内高手、十几员战将、及小安子、小乐子及部分御林军、厂卫缠住厮杀。只见人影窜上窜下,左腾右挪,前攻后防;让人眼花缭乱。那些兵器相撞,发出叮叮当当之声,在阳光照shè下,寒光闪闪。
打斗中,魏忠贤为铲除所有政敌,及其残渣余孽,使出十二分气力;在他的心目中,决不允许任何影响自己仕途的势力存在。崔呈秀、田尔耕为报一剑之仇和削耳之辱,也是使出吃nǎi的劲来。打斗中,魏忠贤左臂被朱由英的宝剑划一道半寸深的血痕,鲜血直流;但他忍住痛,功夫一点也没减弱,步步紧逼,寻找对方破绽,以作致命一击。
其公主虽然被多名高手围住厮杀,却一点儿不显得畏惧,越打越有jīng神,动作敏捷,快如闪电,不时有对手被剑尖划伤。如此一来,士气便大打折扣。
而那些负责jǐng戒、手持弓箭的御林军、厂卫,始终也帮不上忙。他们知道,就是九千岁、崔尚书、田都督等顶尖人物,也奈何不了对手,自己更是不堪一击。与她们拼命,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其实,九名公主仍然没想开杀戒,不然,庭院内将会尸横遍地。为了不至于被对手纠缠太长时间,大公主朱由英以隔密传音之术对其她公主道:“施失魂落魄之术,让他们失去作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