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分配一下作战任务。”左增辉指着图纸吩咐,“我带一千人马从前院门涌进院内,袁俊生,你带一千名兵丁从后院门攻入。进院后,尽量少弄出噪声,也不要急功近利,打草惊蛇。一旦敌人有所准备,双方交手,必定造成流血伤亡。”
“好,我会将有关事项向兵丁们布置下去的。”袁俊生点头表示。
左增辉指着图纸上所标的码头:“顾老弟,你带领一千名兵丁负责抢夺船只。据两名公差说,每只船上仅有两名兵丁守船。如能这样,夺船就会顺利。至于公差的话是否真实,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否定,但愿公差的话是真实可靠的。你们在夺取战船后,除留部分兵丁控制船只外,其余立即进入院内,以防事情有变。”
“好的,我会灵活运用,随机应变的。”顾华平回答。
“那我们立即调动人马上船!”左增辉向袁俊生、顾华平挥一下手,几人开始集合队伍。
队伍集合完毕,一起登上一百只战船,等待天黑,便可出发。天渐渐黑了下来,天空飘浮着朵朵乌云,东北风也不紧不慢刮着。
左增辉抬头望一会天空,慨叹道:“天助我矣!今天的天气,正合我们行动,顺风顺浪,一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
“是啊!这是上应天时、下应地利,中应人和;皇上洪福齐天,自然而然会有神灵暗中保护。”袁俊生说出肺腑之言,也同时在激发兵丁们的士气。
顾华平也随之附和:“自古乱臣贼子,哪有能得天下的?万一yīn谋得逞,也是短命之君。不然,黎民百姓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有出头之rì。所以,上天会对此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家伙予以惩罚,扭转乾坤。让圣主临凡、贤臣辅佐,使朝纲井然,国运兴旺,万民安居乐业,这才是人心所期盼的现实生活。”
“嗯!”左增辉点点头,见天时已黑了好一会,便传下命令,“启锚扯帆,出发!”
随着一声号令,一百只战船同时启锚扬帆,沿着江面,乘风破浪,向斜对岸使去。由于顺风顺浪,不到两炷香时间,船队已行到江南岸、润州水军军营西端一里多的岸边停泊,降下篷帆,抛下铁锚。兵丁们在主将指挥下,纷纷下船上岸,向东边军营扑去。
过了一袋烟时间,队伍已到水军军营旁,然后,按计划分头行动。
此时,只见左增辉率领一千人马,转入到军营前面,埋伏在院门前附近。左增辉徣借着灰暗的夜sè,仔细观察院门前的动静,却见两条黑影,一左一右站在院门旁。左增辉指着院门前,低声对几个小头目道:“你们瞧,那两条黑影乃是岗哨,你们上去将他俩抓来问他们的口供。动作要快,不能让他俩有反抗的机会。”
“属下遵令!”几名小头目应了一声,如猿猴一样敏捷,只几个跳跃,已到院门前。
两个岗哨因疲倦力乏,正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前边有动静,当他俩睁开眼时,却见几条黑影扑过来,距离院门口不到一丈之遥。
第二十九章 润州鏖兵(十五)
() “我的妈呃!他们是什么人?”一名岗哨指着前边黑影尖叫起来。
“哪嘞?”另一名岗哨睁开昏迷迷的眼,惊慌失措问。
当他俩没连第二声,几名小头目已经扑上来。有的扭住他俩的胳膊,有的捂住他俩的嘴巴。但从他俩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酒气来。其中一名小头目低声断喝道:“不要大声吵嚷,如不听使唤,立马将你头拧下来。”
两名岗哨吓得浑身颤抖,不时的点头,乞求饶恕。
“你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知道吗?”另一名小头目目光中流露出杀气。
为了求生,两名岗哨点头如鸡啄米。当下,两名岗哨被扭着胳膊,来到左增辉面前。一名小头目饶有兴趣道:“左将军,这两个家伙真如木雕一样,没费吹灰之力,便被我们擒拿。如何发落,由您定夺。”
“好的,你们做得很好。”左增辉借着夜sè,打量两名岗哨片刻,缓和语气说,“你俩不必害怕,我们是扬州人马,奉皇上之令,兵伐润州城。本将军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如有半句谎言,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一名岗哨镇定一下紧张心理,战战兢兢问:“军爷请问,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
左增辉义正词严问:“水军中有多少兵力、头领是谁?头领和兵丁住在哪里?”
“回军爷话,水军**计五百三十六人,水军统领叫司马俊,他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将领。至于他的寝室与兵丁的营房在一起,只是另有一个单间而已。”一名岗哨如实回答,“他平常吃饭也不搞特殊,与兵丁在餐厅里共同进餐。”
左增辉心想:“看来,两名公差的话是正确的,没有谎报军情之嫌。”
想到这里,左增辉又问:“你们的统领平时嗜酒吗?”
“一班不单独喝酒的,要喝也是与兵丁同餐共饮。”另一名岗哨如实回答,“因今天上午,守船的兵丁下网捕一头几百斤重的**鱼,以及许多鱼虾和螃蟹。统领大人令兵丁一起动手,烹饪鱼虾喝酒。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还没有散席。多数的兵丁都酩酊大醉,但统领与其副将,仍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