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班头见此情景,也吓得魂不附体,心想:“看来,今晚硬拼下去,是在劫难逃,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如果将命丢了,赚他妈的万贯钱财又有何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保住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里,他催促几名心腹:“你们给我上,谁能置黑大汉于死地,赏白银五百两。”
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名心腹听有重赏,奋力拼杀,几把刀舞成一团花,向黑面阎君王再武裹来。而钟班头却虚放一招,跳出圈外,向门外逃窜。
他这一招,怎能躲得过黑面阎君王再武的眼睛?就在钟班头跨到门口仅有两步之遥时,王再武一个撒手锤,砸向钟班头的后背,只听“嘭”的一声,三十多斤重的一个锤头,正中钟班头的后背,顿时肋骨震断,五脏俱裂,死于非命。
几名心腹见此情景,吓得乱了方寸,被王再武连续三锤,砸死三个。还有两个见此情景,扔下刀,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你们这帮害人jīng,刮取民脂民膏,十恶不赦,死有余辜,饶你不得。”黑面阎君王再武正在气头上,哪能容忍对手求情?一锤一个,结果了他俩的xìng命。
黑面阎君王再武扫视一眼帐篷内,见没有其他活口,这才转过身,来到门口,抓起钟班头身旁的铁锤,一脚将他尸体踹到门外,气咻咻骂道:“nǎinǎi的,想跟我玩猫腻,真是自不量力。”
说着,跨出帐篷,向其它篷前赶来。
其它帐篷内的兵丁和公差,因寡不敌众,在扬州官兵的一阵砍杀下,死的死、亡的亡,当黑面阎君王再武赶到其中一个帐篷前时,已所剩无几。
黑面阎君王再武在门口向里望了一眼,命令道:“我还没杀过瘾,剩下的由我动手。”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几个小头目和兵丁们见王再武发话,只好停了手脚。所剩名敌兵已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伤,血迹斑斑。他们见对手停住厮杀,以为是放自己一码。但听王再武在门外说话,吓得一个个跪地求饶。
王再武跨进室内,瞅着眼前几名兵丁,挖苦道:“看你们这个**样,像男人样吗?简直就是一条哈巴狗。我来问你们,想不想活命?”
“我的爷,三寸气在千般用,一rì无常万事休。人生一世,哪有想死的?我们当兵做差,虽然命贱,但求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一名年老兵丁说。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一双双求生的目光,盯着王再武那张黑脸。
“那好,想活命将眼闭上,谁要是睁开、或者偷看他人,我就一锤让他脑袋开花。”黑面阎君王再武半真半假戏弄对方。
几名敌兵信以为真,不约而同将眼闭起来,不敢睁一条缝。
王再武瞅着他们这副模样,甚感好笑。开口戏弄道:“你们都闭紧了,不要让我逮个正着。”他提着铁锤,来到一名敌兵背后,举锤便砸下去,嘴里骂骂咧咧,“我让你偷眼望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那名敌兵,当场毙命。他如此举动,使其下属暗中偷笑。其他敌兵以为被砸者真的偷睁眼睛,心里暗自憎恨。与此同时,将自己的眼闭得更紧了。
王再武见他们这个样子,心想:“我没有时间跟他们缠时间,一阵乱锤送他们上西天,免得有意外之事发生。”
想到这里,他挥动铁锤,一阵乱砸,几名敌兵倾刻便断送了xìng命。
这时,魏世杰从门外跨进帐篷内,见到地上刚刚被王再武砸死的几名敌兵,打趣道:“王将军,今晚杀得过瘾吗?”
王再武将锤头上的血迹在敌兵的衣衫上擦了擦,咧嘴一笑:“嘿嘿!今晚过了小瘾,只是杀的都是无名小辈,没有多大意思。要是在万马大队中冲杀,取上将首级,那才过瘾、有意思呢。”
“你也不要气馁,等攻打润州城时,有你取上将首级的时候。”魏世杰鼓励一番,吩咐十几名小头目,“现在其它帐篷里的敌兵已经被瓦解,你们负责收拾敌兵敲诈客商的税银,然后燃起篝火,给江北杨先锋发信号。”
“属下遵令!”十几名小头目异口同声回答。
再说先锋杨东旭奉太师张国纪之令,命令一万五千名兵将,带上刀枪剑戟、弓箭、云梯、抓钩及攻城器物。上船后,专等江南岸的信号。
其中,杨东旭、周应海、郑天寿、何兴亮几名主将,在指挥船上。周云、钱飞虎、阮林、赵通等一班副将,分配在其他船上,负责五个中队的指挥。
一切布置妥当,天已经黑了下来。官兵们站在甲板上,面向江南,期待篝火早点燃起,也好启锚扬帆,跨越天堑,直奔润州城下。
周应海扫视一眼江岸边数百条船,感慨万端:“杨先锋,我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只要南岸两堆篝火升起,我们就可启航,乘风破浪,要不了两炷香时间,便可到江南岸。”
“但不知左增辉和魏世杰他们是否顺利?要是缠到天亮,我们再过江,润州人马就会发现,并作好迎敌准备,对我们攻城十分不利。”杨东旭十分担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