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也是将两人的神态看在眼中,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如今这态势还棘手的很,但若两人有情,坚若磐石,自会有了法子的。”
俩人闻此言,便生发了万千感叹,特别是清雅,她侧头瞧了一样岐王英俊的面容,便敛面而伤。
他答了一句:“儿自有打算,今日儿带她去逛逛,便不与姐姐说了!”
太夫人听后便点头允诺。
“太夫人,小女便先告退了!”
“去吧!得空便常来坐啊!”
太夫人拿起那精致的茶盏押了一口茶,望着两人并肩走出去,满目慈善与欢愉,片刻她又敛面默念:“驸马爷的外甥女……那可真当是个好姑娘啊!”
既出国府,两人便自由些,便私下达成共识骑马去往城南旧地。
那是皇家贵族专门练习骑射和围猎的地方,也是她与他初次相遇的地方。
这里有一大块山坡草原,春来时,满地的绿绿青草,草原里还纵横交错着几条小溪流,草原的尽头是一大片白杨林。
但是现在正值落叶归根之季,整个围场光秃秃的,那草地也变的枯黄,草根间还夹杂着一些积雪还未化尽。
完颜亮驭一匹自个的白色骏马,马的鞍上、蹄上、膝上皆套有保暖的绒布,两人同架一匹马,他从身后轻环住她的腰身,在前拖住那缰绳。
侍卫启石礼则骑一黑马,翠荷单骑一马,两人居后而奔。
完颜亮驾马,矫健身姿驰骋在原野上,那马蹄踏过过一条条化融的的小溪,穿过那一片白杨林,再于草场上停歇。
片刻,竟有些累了,便由着马儿慢慢走,翠荷与启石礼已然被甩的很远了。
他便这样环住她的腰身,在斜阳下的城南草场驾马慢行,晖阳点点洒下,在积雪上,小溪流里停留,那哗哗作响的流水便如冬日的笙歌,远处昏暗的景色亦是朦胧美丽,玉叠重山外是依稀可辨的天际,这样静谧的时段,难得的自由,仿佛忘却了尘世的纸醉金迷,寻了一片空静。
她侧身望着他,昏阳勾勒他俊朗的面容,仿佛此时万千美景,都不及他一分。
他本是专心策马,却不经意间瞧见她那深情的双眸,便笑着我了句:“怎要这样瞧着我!”
两人如同平民家的男女谈话,卸下了往日的身份称谓。
“大王……”
“咳,又来,你我两人还要这么拘束。”他立马打断了她。
“元功,你生的这样好看,定是有许多姑娘家仰慕你吧!”
他听后,抿嘴一笑又摇摇头:“并无,我自小喜怒不形于色,长的冷峻,姑娘家都害怕着,唯有你不怕。”
“我府里的那些娘子,都是姐姐和嬢嬢安排的,婚前,我都未曾见过她们。”
他说着,便望着远处,眼神是那么迷茫与空洞,他侧过面颊时又是多么温柔。
“元功,你并不冷峻,只是不苟言笑而已,我知道你的心是暖的。”
他忽而笑笑:“唯有你会这么想,清雅。”
“小半个月都不见你出来,是怎么了?信也不写了!”他将缰绳拉起,马儿停下。
她听过他询问,便愧悔的低下了头道:“我……”
“怎的了,说了一半便又不说了?你说了我听听?”
他瞧着她半天也不开口,便觉得事有蹊跷,连忙将她肩膀扶住:“你便说吧!怎的在孤面前还藏着掖着的。”
“我现暂住雍国府,实在是出行不便!”
还未等她说完,他便暴跳如雷,立马要下了马儿来。
她见状双手拉住他:“你先莫要冲动,你待我细细讲完!”
“那日,我邀你出来,本想告知你的,但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其实你知道,我自小便在表哥哥的国府长大,现如今哥哥回了,爹爹便又安排着我去了!爹爹,他想让我彻底归了表哥哥管。”
“我自是不愿的,但逢着姐姐有着身子,我也不能与爹爹多加辩驳,以免姐姐心中不快,于是我便去了雍国府,表哥哥自我入门,便安排了许多人看护着,不让我出府。”
“我今日是侥幸骗过了那些个侍卫才跑出来见你的,便是要当面将此事告知你。”
他听过后,也是难以接受,愈加冲动:“你这样受着委屈,怎的也不让翠荷来寻我?我好和乌禄说了啊!”
他声音愈发的大,把她都吓到了,直直坐于马背上将绢子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