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捕头的厉声喝道。
他是捕头?那原来那个捕头呢?
“民女并无犯罪,大人要拿下民女是何道理。”
芸娘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既然是冲自己来的,那自己慌乱什么用都当不了。
“你这一身的鲜血还说自己无罪,我来问你,你这血哪来的,是不是杀了人要逃离现场?现在被本捕头撞破你还不承认,还敢狡辩。来人给我去那边的屋子去搜,等有了证据,我看她还有何话说!”
捕头盯紧了芸娘,就像在看一只猎物一样。
芸娘明白,这一切都是人安排好的,不管自己如何说,今日他们都会把罪名安在自己的身上,这里没几步就是郑师傅家,他们肯定是要去郑师傅家的,到时间肯定说自己杀了人。郑师傅已死,现场没别人,自己一身的手,就是最大的疑犯。
看芸娘不做声。捕头挥了挥手,他身后出来了两个捕快,二话没说,直接就往郑师傅家的方向去了。
芸娘没有阻拦,说什么都白搭,她再能说。对方不信也无可奈何。
“回头儿,郑师傅死在屋门口,他七窍流血,身中数刀,到处都是血,而这边没有别的人家,这一女子显然就是杀人凶手。”
去郑师傅家的两个捕快回来报信。
芸娘冷冷一笑,他们连问都不问就知道死的人是郑师傅,显然是安排好的。
“来人。把这女子给我拿下!”
捕头一挥手,吩咐人要拿芸娘。
“你敢!你可曾亲眼目睹我杀人了?你可有人证物证?我虽身上有血,你又怎知那血就是郑师傅的?即便是郑师傅的,你又怎知我不是路过,为了救他才身染鲜血,就凭这个你要拿下我,民女不服,再则。民女问你,要捉拿于我。你可有文书?”
芸娘厉喝了一声,到现在她也顾不得怕了,她不能任这些人颠倒黑白,为所欲为。
“回张捕头,这芸娘姑娘乃是我家公子的义妹,她生性善良。是绝不会杀人的,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先派人去看看郑师傅的尸首,再派人回报大人,然后让芸娘小姐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把事说一下。您看如何。”
先前对着芸娘使眼色的捕快站了出来。
芸娘微微一愣,这人应该是林大人的人,看他的样子有些惧怕这个捕头,这个捕头是新来的吗?难道他们是两派的?
“呵呵,张某不才,也在成安府当了五年的总捕头了,别的不敢说,公正还是做得到的,别说是林大公子的义妹了,就算是皇亲国戚犯了法也照样得受审,在下虽初来贵地,可也是奉了大人的命令来的,承蒙林大人信任,让我领人办事,既然我是奉命行事,那定要为民做主,不然如何对得起大人。”
张捕头一副义正言辞,大公无私的样子。
芸娘却从他的话内听出了许多的信息。
这人是府衙的捕头,而不是县衙的,是才从府衙过来的,他并不是林大人的人,奉了别人的命令到这里来,那目的就不用说了。肯定和他背后那个人有关系,而这样针对自己,肯定是要把林家牵扯进来,有这么大势力,能把手伸这么长,安排这一切的,怕是就只有那个在朝为官的白大人了。
看来这是为白家报仇的,想不到他来的如此之快,只是那白大人是如何认识郑师傅的呢?他的后续计划又是什么呢?
郑捕头的话让捕快无话可说,他本想为芸娘求情,可说出芸娘的身份反而弄巧成拙了。让对方抓住话柄,无法反驳。
“我没有杀人,你也没有文书,你可以让我跟你回衙门协同破案,说清事实,你却不能抓我。”
芸娘知道衙门她必须去了,去了也好,这事必然是要查的,还有很多地方她并没有想清楚,见到了林云飞和陈致远,也好商量一下。
“这如何去可由不得你,既然这里出了命案,你就是嫌犯,来人,给我拿下。”
张捕头怎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他的手一挥,他身后的两个人应声而出,手里还拿着锁链。
芸娘眼神一紧,竟然要锁自己,这是对待重犯才用的待遇吧。这是怕自己跑了?还是这样拿下自己,自己就任由他们折磨了。
“你们不能拿我。”
芸娘拔腿就跑,即便跑不过,她也不能让他们给自己带锁链。
也就是这时,前路传来了马蹄声,这是有马车过来了。